“他們的后人都蒙受了無數的冤屈,現在他們應該受到公正的對待,退回九天十地,得以休養生息,要我說,不單單天神境界的人物要上,原始帝城所有的老兵都應該退下來,在九天十地安享晚生,他們的付出已經足夠,應該得到最為崇高的待遇。”
唐玄明還未回話,就有一位教主級別人物開口,他的年歲并不大,處在中年歲月,能夠在這個年紀成為教主級別人物,也算得上是天姿不錯,只是他不屬于九天十地之中任何頂尖的傳承。
來自于長生世家金家的那位天神并沒有管這位突然站出來的教主,只是盯著唐玄明,恭敬的又問了一遍,他似乎很坦蕩,直言道:“非是在下恐懼,不敢上原始帝城,我愿意成為第一批登上原始帝城,接替七王后人職責的人物。
“之所以提出這樣的問題,是因為九天十地同樣需要足夠多的強者守護,如果一時之間抽調出所有天神級別以上的人物,九天十地之內后出生的最有天賦的天驕們,就沒有機會得到良好的教導。
“山川大地之間,種種藥田都需要有相應的強者照顧,頂尖的煉丹師,練器材料、法陣的材料……最為前沿的戰斗,需要的物資都需要后方有人維持提供。”
這位來自長生世家金家的人物言語很從容,說話極有條理,讓很多人心中都有認同感,而很多心中膽怯的人,眼前同時都是一亮。
“是啊,邊關最為激烈的戰斗不能忽視,那是重中之重,但后方的安全也同樣重要,這么些年來,異域可不僅僅是在進攻最前沿,當年他們攻下仙古之后在天地間留下了眾多通道,大多數的通道都已經斷絕,但偶爾也會有數條通道被他們打通,直接攻擊九天十地的內部,這么多年也曾經有過多起這樣的事件,但都被后方鎮壓的強者們迅速的平定,后方的安全的確也值得重視。”
這樣的話語一出,頓時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
唐玄明立足于九天之上,平靜的看待所有人,有人心中膽怯,有人心中無有無窮的戰意,也有人心中滿是悲憤,沉湎于那邊荒七王悲憤的故事之中。
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想法和算計。
他平靜的看待著一切,垂向目光,看著那位來自于長生世家金家的天神,讓那位天神如芒在背,滿頭大汗,這時,他才道:“那你認為應該如何呢?”
金家的天神心中一喜,壓下那股激動,道:“以在下的愚見,不應當將所有人都投入緊張的戰場,頂尖強者可以有很多加入邊關的戰場,但依然要留下很多中間力量,留守九天十地地維持這片天地的秩序,培育新生代的強者,提供種種物資,為邊關的大戰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畢竟這不是一朝一夕的戰爭,而是漫長歲月的種族之戰。
“我們必然會長期處在這種戰亂的狀態,想要真正的贏得戰爭的勝利,就需要我們將一切做到最好,無論是前方還是后方,邊關的戰斗是流血的,那最為危險,值得每一個人稱贊,后方默默無聞的人物同樣在進行一場戰斗,或許這場戰斗看不到硝煙,但同樣偉大,值得稱贊。”
一般大道理下來,每一個人都覺得值得認同,挑不出一點毛病。
邊關的戰斗的確不只是前方出力,后方同樣也需要出力。
“呸!就是貪生怕死而已。”之前反駁的那位教主一臉不屑,怒道:“我白雷就看不慣你們這個樣子,隨時都冠冕堂皇,隨時都好像有理,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但這么多年來,你們又為邊關提供過多少物資呢?”
面對詰問,金家的那位天神不慌不忙,面色依然從容,他是一位青年,面容英俊而陽光,被人直接這么痛罵,也依然保持平靜,笑道:“這么多年來一直都不知道原始帝城處在對抗的最前沿,一直沒有為帝城提供物質資源,這的確是我們的錯,但今天既然知道了,當然不可能再這么冷眼旁觀。
我今天就在這里表態,這一次講道過后,我會成為第一批登上原始帝城,接替七王后人守城職責的人,我個人所收集到的所有寶物,六件天神級別的法器,一件虛道境界的寶物,都會帶上原始帝城,成為前線最為可靠和有力的后援。”
說完,這位金家的天神笑瞇瞇的盯著白雷,白雷毫不猶豫的道:“我今天敢于站出來,正面對你說這些,就是打定了主意,一定會登上原始帝城,不需要講道過后,我現在就可以帶著我的一切登上原始帝城。”
“我沒有長生世家那么有富有,只能帶著我的命,帶著我的唯一一件虛道境界的法器,登上帝關,希望我也能夠和期望后代一樣奮斗到最后,即便血灑沙場我也不會后悔,我唯一擔心的是留守在九天十地的人物,我怕最后,這天地間的一切都會歸于長生世家,歸于不老山這樣的最為頂尖的門派。”
“你這是什么意思?”長生世家王家之中一位老者也站了出來,用不善的目光盯著白雷,不老山的秦長生也將目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