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影響一位不朽者的道果,甚至能夠影響到不朽之王。
他們花費足夠多的時間,或許能夠瓦解消滅那一種法則留在身上的烙印,但那需要很長的時間,在這種越來越緊迫的情況下,在有可能爆發出史上最可怕的黑暗動亂的時刻,在面對一位最為可怕的強敵的時刻,沒有人愿意去承受這樣的法則烙印,去承受那不可想象的未來。
有人看著安瀾和俞陀干脆的道:“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里進行無謂的討論,現在的情況我們都清楚,最可怕的動亂在所有人的預言之中都將到來,這是不可阻擋的,然后又突然多出一位一次跨入帝境的人物,這樣的情況下,誰愿意去被那種種法則纏繞?”
“不朽者愿意為我們奮死向前,但憑借他們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傷害到一位仙王,即便那位仙王已經受到了很沉重的傷勢,這一點依然沒有辦法改變,而想要打破九天十地地的屏障,就必然需要派出不朽之王,嘿!”
說到這里,這位不朽之王突然冷笑一聲道:“也就是說進入天淵,將那座城池和那位仙王斬殺的人物評定九天十地的無上人物注定沒有機會,注定沒有可能跨入更高的領域……起碼在這一個紀元之內沒有機會,它必須要花足夠長的時間瓦解掉體內的烙印,而在這種情況下,誰愿意當那個領頭的人物?”
眾多不朽之王都陷入沉默,他們心里都有各種各樣的算計,都不愿意做那個出頭者,即便是一向是主戰派的安瀾和俞陀也猶豫。
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即便得到起源古器,如果承受了天淵的種種法則,被那種法則纏繞的話,他們也沒有機會向前一步。
如果可以,誰都不想承受。
“暫時擱置討論吧!讓邊關繼續進攻,不遺余力。”
又不朽者主動站出來,打破沉默。
“據我們所了解的仙古……也就是九天十地并沒有真仙,除了那一座帝城,與他們殘破的天地大道,同境界之內沒有人能夠擊敗我們的后人,畢竟他們可是被稱為帝族,讓他們去進攻吧,或許不需要我們煩惱,并且他們就能夠平定九天十地。”
一位不朽之王說出較為樂觀的話語,讓有些凝固的氛圍有所緩解。
“怕是很難。”
安瀾也笑著說了一句:“如果九天十地真的守不住的話,帝城之中的那位存在怕是會出手,無論多少人都要死在那里。”
“死多少人也是應該的。”
沉悶的聲音一出,讓不朽之王們都有所震動。
開口的是一位參加過仙古戰爭的不朽之王,并且是赤王的好友,他用血紅色的目光盯著在場的不朽之王沉聲道:“各位,現在我們要認清楚一點,這已經不是在玩笑,不是在練兵,而是種族之戰,而是世界之戰,我們已經死去了一位不朽之王,再這么猶豫蹉跎下去,如果那位處于時間長河之中的神秘人物再一次出手……”
這位說話的不朽之王用略顯陰冷的目光打量著在場的每一位不朽之王,像是要將他們記在腦海中,然后道:“我不想到時候被通知去研究各位,不知道各位會變成什么樣的古怪模樣,變成一本書,一株草,一塊石頭,又或者徹底消失!”
“但他們只會做無意義的犧牲,我界雖然好戰,但從來不會讓子民無緣無故的去死,不解決那位仙王的話,所有的話都是空談……”
“到時候我會上前,主動承受天淵的種種法則,將那位仙王扼殺在那里。”
冰冷的話語帶著殺氣,這位有著一雙血紅色眸子的不朽之王盯著擺在神廟最中心的赤王傳,沉聲道:“赤王的死去不能默默無聞,他必然需要一場盛大的典禮,用一位仙王的頭顱來祭祀,我覺得很合適。”
……
九天十地,坐在古老戰船之上的唐玄明將在異域的目光收回,摸了摸下巴,自語道:“三位不朽之王叩關,比我想象的要多一點了,看來上一次真的把他們嚇壞了。”
“要怎么解決這一次的事件呢?”
……
邊關之中正在舉行盛大的慶祝,無數的兵士陷入狂歡,這是亂古紀元以來首次對外戰爭的重大勝利,兩位強大的帝族喋血在邊關之外,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這都是分外值得慶賀的事情。
而這座一直與世隔絕,消息都和外界斷絕的城池之中,也終于知道了九天之中的消息,知道了一位仙古時期的仙王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