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邊關城墻上方,整裝待發的將士們一起出城,血色的殺戮在無聲無息之間展開,讓每一個人都遍體發寒。
邊關之外的金色沙漠再一次成為血肉磨坊。
可怕的殺戮足足持續了半年,活著的人物每一個人身上都被血色的光環環繞。
邊關上方垂落的天地法則和天地祝福越發的多了,讓這一片區域整日都籠罩在神圣的霞光之中,城外都隨時都處在血色之中,兩者互相映照,顯得詭異而又扭曲,好像互不融合,但卻彼此真實存在。
唐玄明立足于九天之上,一點神念在時間長河上下遨游,他在嘗試著在原有的基礎上進一步做突破。
時間長和上游的那一點神念嘗試著打破帝落時代的屏障,去往更為古老更為原始的時代,去占領那時間上游唯一的一點,尋找上蒼之上與這方世界連接的那一個時間點,真正的成為這方世界起始點唯一的存在。
但因為上蒼之上就存在,他的顧忌頗多,上蒼之上隱隱已經超脫這方世界,可以算是道果之上的層次。
那里畢竟是仙帝級別的人物都需要進行連番大戰的存在,就連成為仙帝的荒天帝那一方天地之間都有遇到敵手,甚至在有的基礎上再做突破之后依然是如此,可以想象那一方區域到底有多么可怕的敵手。
“又失敗了。”
九天之上的唐玄明低語,他再一次嘗試向那帝落時代之前更為古老的時代去沖擊,想要占領那時間上游的位置,讓這片天地都成為某種意義上他的自化區域,但沒有成功。
他并不是毫無收獲,他隱約看到了上蒼之上的景象,那里無邊的血雨籠罩一切,整片天地都隱藏在無盡的迷霧之中,有不可想象的大敵在其中行走,甚至隱約有人察覺到唐玄明的嘗試,要將目光投向這一方世界。
目光冰冷而又可怕,不帶感情,仿佛要將整片天地都崩滅,化為烏有。
不過唐玄明的動作更加敏銳,他早已經有過相應的準備,道果級別的力量無形無影,將一切消滅于虛無之中。
沒有人能夠沿著那冥冥中不可測的因果尋找到他的本體,更沒有辦法憑此定義這片天地,道果本來就不可說,不可言,不可測,是最為玄妙莫測的法則。
與這片天地的修行道路完全不同,那是另一種方向,不會輕易的被這方天地的人物所掌控。
時間長河上游嘗試失敗,唐玄明又將目光投向下游,遮天大宇宙已經被他形成一個閉環,但不代表下游不可以繼續前進,畢竟這片天地并沒有真正的完結,唐玄明明只是選取了某種里程碑式的事件作為一個終結,實際上這方世界還可以繼續行走下去,并不會停止。
道果在唐玄明的理解來看,就像是他前世故鄉之中的游戲,他占領了所有的時間線,就代表著他獲得了游戲的至高權限,可以修改任何一個人的數據,可以改變任何一條支線。
游戲當然有它固定的發展道路和發展方向,但卻會有不同的分支,而唐玄明可以在不同的分支之中隨意的選取結果。
甚至于他還可以隨意的修改這個游戲的發展規律,讓這個游戲朝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方向前行。
而他占領了游戲的職高權限,并不代表著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如果說這個游戲我已經完全占領那么上蒼之上的世界,就屬于這個游戲的前傳,而遮天之后的世界,大概是圣墟的世界,屬于這個世界的未來,兩者都不受我的管控,想要在原有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占據這兩個世界的時間線才是關鍵點。”
更改世界是有某種意義上的極限的,就像一世之尊的世界之中,無論如何他們總會有開天辟地的存在,總會有元始天尊或者說盤古,總會有那些先天神明或許先天神明的名字會改變,那是不同的人物占據了不同的權限,但那些職務和權利卻不會更改。
唐玄明現在也是一樣,他沒有占據上蒼之上的時間線的話,那么這片天地的時間原點,開辟出種種修行之法的人物就不會改變,這片天地流傳的修行之法也不會改變,因為那是上蒼之上留下來的,在開天辟地的時刻就已經固定的東西,相當于這方世界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