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我、”他張了張嘴,又不能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因為他確實是想幫林灼然把口罩摘下來啊。
想到自己會被林灼然討厭,駱繹害怕得眼眶都紅了,說出的話卻干巴巴的,“哥,我錯了。”
林灼然坐在面包車靠窗的位置,通過小路的提醒,翻到駱繹這一段的原劇情。
原劇情里,駱繹家里對他保護的很好,乍一到星光這種小社會圈子里,處處不習慣。尤其初舞臺被分配到f班,一個宿舍睡8個人,更是讓駱繹無所適從,在宿舍的第一晚就被人諷刺住不了8人寢又沒有去a班的本事,大少爺還是趕緊退賽回家享受吧。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懟的駱繹,摔門出了宿舍,在一樓大廳里把手機玩沒電了也不肯回去充電。
當節目組工作人員發現他時,已經在大廳長椅上枯坐兩個小時、眼眶都熬紅了卻還嘴硬不回宿舍是因為不困的駱繹被鏡頭誠實的記錄下,最后被帶到工作人員的宿舍樓度過了在星光的第一晚。節目播出后惹來無數觀眾的憐愛,成為第一期話題度最高的選手。
沈曦會對駱繹另眼相待,除了駱繹本身練習非常努力外,也因為同情駱繹一直被宿舍的人排擠冷暴力,希望能幫助這個男孩子早日脫離苦海。
然而,駱繹是個自來熟又一根筋的倒霉孩子,駱家卻是座令人膽寒的龐然大物。
原劇情沒說明駱家有沒有報復那些排擠過駱繹的人,卻寫明了他們是怎么報答沈曦的沈曦得到最佳男主提名的那部電影,因為尺度問題按理來說不能過審在國內上映,卻被駱家輕描淡寫的打通了關系,駱繹找沈曦邀功的時候還來一句“幸好沒有涉政,不然就有點難辦了”。
林灼然揉了揉眉心,將目光從窗外移到駱繹身上,他還在滿臉忐忑的等待林灼然的審判,一雙眼睛里寫滿了祈求,希望林灼然不要討厭自己。
真不懂那樣的家庭里,怎么會養出駱繹這樣清澈愚蠢的小孩。
“你錯哪了”林灼然反問他。
見林灼然愿意搭理自己,駱繹終于有了精神,開始數落自己的錯誤,“我不該擅自碰你的口罩,我應該先問問哥要不要摘口罩,再詢問哥需不需要我幫忙摘”
“停,關于你沒有社交邊界感的這件事你自己反思一下就行。”
這小子說了半天,一直在說口罩的事,林灼然聽得頭大,直接點明了,“一臺十幾萬的攝像機對于你來說是不算什么,那卻是攝影組珍貴的設備器材,一旦損壞,光是申請重新采購的時間都會耽誤很多事。
可能你對于團隊型工作并沒有什么概念,在一環接一環的工作流程中,攝像機出了問題,這意味著有很多人要為你的失誤買單。”
攝影師們把自己負責的攝像機當成寶貝,出意外時第一時間就是看攝像機有沒有問題,甚至會自己做肉墊護住設備。除了設備本身的價格昂貴外,還有一點就是不能因為自己這一環節耽誤整個團隊的工作。
林灼然的聲音不疾不徐,只是在沉靜的描述一個事實。
今天他自己也有很大的錯處,不該讓駱繹這樣的小孩兒輕而易舉的拿走攝像機,才鬧了這一出。
然而,這冷淡的態度卻讓駱繹徹底繃不住了,鼻尖一酸,眼眶里就盛了一汪眼淚水。
“哥”他確實沒把那臺差點摔了的攝像機放在眼里,大不了賠就是了。
被林灼然這么一說,駱繹羞愧的恨不得從車上跳出去。
林灼然還在自我反思,皺了皺眉,“哭什么”
“然哥,我錯了。”駱繹又說了一遍,擦了擦眼睛不讓眼淚水掉下去。
“行了,知道錯在哪里就好。”意識到自己這段話對于沒出社會的小男生來講太重了,林灼然終于安撫了一句,揉了揉駱繹看起來就毛茸茸的頭發。
“唔,謝謝然哥。”駱繹被這么溫柔的摸摸頭,感覺又要掉小珍珠了,嗚咽著鉆進林灼然的懷里尋求更多安慰。
前排沉默圍觀了全程的其他人咬牙切齒可惡他們也想被然哥摸頭抱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