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造機甲的曼依先生,出身貧寒微弱,應該是因為沒有系統性的學過貴族的社交禮儀,又緊張于第一次登上醫療中心,所以一時之間詞不達意吧。
不管這些人怎么想,林灼然看向了雪萊院長,“想必,這段時間以來,醫療中心還沒有人能成功做到精神力鐫刻吧”
為了說動醫療中心,讓珍貴的治愈者去做機甲相關的糙活。
軍部在第一次提及這件事時,就將林灼然對內部解析精神力鐫刻的視頻片段發給了雪萊院長。
期間,除了每次對話都是軍部發起的之外,雪萊院長的回復可不像是對精神力鏈接芯片一點興趣都沒有。
或者說,他是對能大量儲存治愈系精神力的芯片感興趣。
更是對視頻中那位游刃有余完成整枚芯片錄入的治愈系精神力者感興趣。
即使是醫療中心,也暫時得不到新制法的機甲智腦,只能拿傳統機甲智腦中的鏈接芯片練手。
可就算是在少量鏈接精神力的芯片上,醫療中心竟然也沒有人可以做到用精神力鐫刻。
最多是大量輸出精神力的時候沒有控制好力度,在芯片上噴上了一點精神力,遠達不到永久鐫刻的效果。
精神力鐫刻的難度極高,而對于整個帝國治愈者在軍部的地位升級卻不言而喻。
目前,醫療中心的治愈者們,大多是為高級軍官續命,舒緩他們精神暴動的痛苦,并只能一定程度的減少精神暴動的發生頻率
。
更不要說,每次和精神暴動軍官的精神海鏈接,都是一場冒險。
這也是醫療中心為什么隱隱討厭軍部的原因。
每一次任務歸來的治愈者們,不是精神力消耗過多而神色萎靡,要么就是覺得自己面對精神暴動毫無用處而沮喪。
一直以來,對于精神暴動,醫療中心處于一個被動的位置,更救不了正處于精神暴動狀態的戰士。
并且,他們似乎成了高級軍官的專屬。
現在,卡嘉莉曼依給他們了一個新思路。
讓治愈者為機甲智腦刻下精神力烙印,從戰士的日常作戰中最大限度的舒緩,遠比戰斗結束后的補救來的效果更好。
這讓雪萊院長怎么會忍痛錯過
屢次失敗的精神力鐫刻,他終于妥協了,同意見新制法機甲設計師卡嘉莉曼依一面。
雪萊院長也很想知道,他們的失敗,到底是因為機甲師曼依先生的天才設計,新制法的芯片改進了傳統芯片的內核
還是因為醫療中心現有的治愈者們,真的沒有人能達到視頻里那人的水平
聽到林灼然的詢問,雪萊院長嘆了口氣,“曼依先生,目前我們確實沒有人能做到。”
“既然將您請上了醫療中心,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精神力鐫刻的成功,到底是因為芯片還是因為那位治愈者本身”
林灼然笑了,有了雪萊院長這句話,今天的目標成功率已經達成了一半。
“當然是因為芯片。”
美麗的機甲師如此說道,讓近來為復刻精神力鐫刻卻不斷失敗的眾人精神振奮了起來。
請醫療中心的人幫忙打開了會議廳內的屏幕,林灼然深刻展示了改造后的精神力鏈接芯片,和以往的有什么不同,又為什么會不同。
在機甲師清淺的嗓音中,即使以往從未接觸過機甲制造的人,也能在他深入淺出的解析下聽得如癡如醉。
尤其,林灼然描繪了很多關于完成精神力鐫刻后,芯片可以達到的效果展示,更是讓一眾人聽得神情激動。
“今天,我帶來了一枚新制法下的精神力鏈接芯片。”
林灼然從口袋里緩緩掏出一個盒子,里面正是改進后的鏈接芯片,“可以請一位治愈者現場體驗一下,用新版芯片鐫刻的感覺。”
雪萊院長看那個小盒子的眼神都變了,“諾里斯,你去試試。”
“好的,院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