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我要過去嗎”貍珠悶悶地問。
貍珠撐著下巴,抬眸看著人,抓住了江雪岐的一截衣角,“去了興許會丟臉,若是我不去,總是擔心邪祟害人。”
一日不抓住邪祟,興許會再有人遇害,何況被害的都是手無寸鐵的女子。
江雪岐微微垂眸,嗓音溫和,“貍珠若是想去便去,我不會笑話貍珠,此事是為民為百姓貍珠若不愿去,此事也同樣情有可原。”
總而言之,是他去不去都支持他。
貍珠聞言抿起嘴巴,眼珠子又轉過來,“二哥哥當真不會笑話我。”
江雪岐嗯一聲。
第二日貍珠還沒有吱聲呢,沐微遲便找人給他送來了女子的衣裳,仿佛斷定他會答應一樣。
“你們可查清了如今邪祟在何處”貍珠問沐微遲。
沐微遲看出來了此事有轉機,告訴他,“在舊王府的一處祠堂。”
“明日我們便出發小公子若是還有什么需要隨時可傳喚侍衛。”
沐微遲又說“在所有受害者中,死相最慘的是已有身孕的女子,我們給小公子準備的衣裳內有內膽。”
貍珠“”
當天晚上,貍珠換上了那套衣裳,紅色的婚服,按照高挑女子的身形做的,他穿著剛好合身。錦繡一般的綢緞,上面印有合歡花,蕊絲細細的綻開,在肩頭熠熠生輝奪目逼人。
他打算試完明日直接過去,到時做完誘餌之后,一旦抓到邪祟立刻脫下來。
不能讓除了邪祟之外的第三個人看見。
這么想著,衣裳里有內膽,他剛解開內膽的系繩,肩側的合歡花如有生命力,這應當是上好的錦緞,合歡花一點點地綻放開來。
銅鏡中的少年長身而立,身段如同抽出來的纖細竹枝,側臉白凈如瓷玉,唇畔天生嫣紅若花瓣。皮相若油墨畫骨,眉眼翻動之間攝人心魂。
方笨手笨腳地穿完衣裳,門“嘎吱”一聲開了。
江雪岐視線落在他身上,貍珠僵立在原地。
方才聞竹跟他說他和江雪岐要出一趟門,據說是給夫人傳信,聞竹口口聲聲的說半個時辰。
如今連一刻鐘都沒到。
貍珠還穿著婚裙,他睜著一雙眼和江雪岐對視,對方視線在他身上停頓,他一瞬間臉紅了,熱騰騰地從臉紅到了耳朵尖。
空氣中仿佛能聽到針尖落地的聲音。
“二哥哥”貍珠手指放在衣側,他放下來也不是,解開系帶也不是。
“二哥哥不是去給夫人送信了嗎”貍珠干巴巴地問,一邊又在心里想聞竹騙他,他指尖稍稍地蜷縮,早知道把門鎖上了。
“近來需要匯報的事情不多。”江雪岐進來時特意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