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過后背,她便伸手摟住對方的腰,略一使勁,讓人靠進自己懷里,開始清洗前面。
“你可以說一說自己。”葉回生提醒道。
池無心感受著身上游移的手,身體有些僵硬,只是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動,不應該躲,于是就這么僵著,澀聲說道“我,我叫池無心,之前是云光劍宗的弟子。”
一雙手繞過溫軟的一團,她的體溫并不受溫泉影響,比水溫要低上一些。
葉回生像是給寵物洗澡一樣,揉過每一處地方,語氣柔和地問“那你是怎么到斷魂淵的”
她記得書里的內容,卻也不盡信,但問出這句話,并不是想戳懷里人的傷疤,是想要讓她交心。
想要讓池無心養成無話不說的習慣,首先要強制性地把她從自我封閉的囚室里拽出來,好好放到陽光底下曬一曬。
當然,當然,這個過程可以柔和一點,但為什么要這么麻煩呢
觸感微涼的指腹劃過人的脖頸,面容昳麗的魔尊附在對方耳側,仿佛一點血色暈開的薄唇張合,吐出蛛絲般纏繞住池無心心魂的話語。
“小乖”她說,“難道有什么話,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訴我,告訴你的主人的嗎”
池無心怔怔地聽著她的話,忽然心里有道聲音在反問自己是啊,有什么不能說的。
主人在等啊怎么可以讓她等呢
那些音節一個個從喉嚨里滾動而出,貌似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困難。
她說了經不起推敲的前因,說了結果,過程那些追殺,只有一句干巴巴的話帶過,若說書的都是這個水平,恐怕早就餓死街頭了。
主人問她如何到斷魂淵的,她便只說了這些,其他的事,只字未提,也想不到要提。
“你恨他們嗎你的同門,你的師尊”葉回生問。
池無心卻猶豫著沒答話。
“我是你的主人,你和我說心里話,說自己的一切,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葉回生撫過她的臉,輕輕柔柔的,仿佛在安撫一只受驚的鳥,將它攏在手心里,擋掉外面的風雨嘈雜。
“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會聽,會包容你,只有我會這么做,所以你也只會和我說,所有的話,都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誰也不知道。”
“所以,你可以大膽一點。”
這些話像是長了腳生了根一樣,在池無心的腦海里打轉,一遍遍回響。
“告訴我,你在想什么”
葉回生扭過她的臉,讓她同自己對視,那雙眼里的掙扎便仿若泡沫般迅速消失,她如同被蠱惑的木偶一樣緩緩說道“應該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么會發生這些。我想問清楚。”
“人之常情。”葉回生獎勵地吻了下她的額角,“復仇是一件高興的事,你以后可以自己去問,雖然答案不一定會讓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