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冬顯然是后者。
年輕的氣息是掩蓋不了的,他年紀不大,正上學的年紀,骨架大加上一直在健身,隨便往身上套了件衣服也好看。
又有錢,又有顏。
代拍的身體往他的方向微微傾斜。
謝柏冬收回視線,挪了挪身子,一句話都懶得說。
拍賣會才開始出的都是幾個小物件兒,對一些帶著目標來的人沒什么吸引力,很快就被人拍走了。
直到那件東西出場。
拍賣師站在拍賣臺中央,快速介紹“接下來是一枚胸針,名為四季春,有四種顏色寶石鑲嵌,主石是一顆祖母綠無燒五點九克拉,曾是計振雄愛女計清云的愛物,起拍價一百萬。”
蘇育瞬間直起身體,眼睛死死盯著那枚胸針。
因為情緒波動過大,計煥感覺到了,連忙暗自摁住了他的手,提醒道“不要失態。”
“這什么胸針,能賣到一百萬祖母綠也不值這些錢啊,就算是計家用過,也不至于賣這么貴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個胸針是有故事的。”
“當年這胸針,款式設計獨特,直接讓設計師一舉成名,這計清云看過之后喜歡,一直想買,設計師卻守著不肯放,直到計振雄出面,設計師見計振雄愛子心切,被打動了,便將這枚胸針賣給了他,這在當時還是一段美談。”
“可惜了,現在計振雄和計清云都過世了,計家也不知所蹤,我記得計清云不是還有個孩子嗎”
“是,蘇家那個蘇育,他現在是蘇家人,和計家除了有血緣關系,怕是一點也不聯系了吧”
這些竊竊私語,聽著令人心煩。
在計煥準備舉牌時,另一旁,白恒一忽然舉起了牌子。
蘇育猛地看向他,卻正好和謝柏冬的眼神對上。
“好,有人出價到兩百萬,兩百一十萬有人出嗎”
蘇育朝著謝柏冬露出一個笑容,接著收斂了神色。
只不過他這個笑容,只牽動了嘴角的笑容,眼中并沒有笑意,余光還是注視著白恒一。
計煥舉牌。
“好,這位畢先生出價兩百一十萬,兩百二十萬有沒有人出白先生還要再出價嗎”
白恒一直接舉牌到三百萬。
謝柏冬見勢不對,“哪有你這么出價的”
在他看來,本身這枚胸針就已經被炒的超出了它本身的價值,翻一倍兩倍還能接受,但白恒一這架勢很明顯不是往一倍兩倍了翻,是要往死里翻。
白恒一低聲道“我爸給的預算高,讓我必須拿下。”
謝柏冬無言,他又一次看向了蘇育。
這一看,就讓他看見了蘇育和計煥暗中交纏的手。
“畢先生出價四百萬,四百二十萬有沒有人出”
“白先生出價五百萬。”
“好,畢先生六百萬。”
“七百萬了,還有沒有人要出”
白恒一殺瘋了,還想再舉牌,被謝柏冬直接摁住,低聲道“對方也不肯罷手,你們再這么拍下去,怕是要把這小玩意兒炒出一個億來,有錢也不是這么燒的。”
回家迎接白恒一的也不是獎勵,而是他爸的大巴掌。
白恒一道“有道理,那我該怎么拍”
謝柏冬摁著他的手,舉起了自己的牌。
“好,謝先生出價一千四百萬,畢先生,還要繼續出嗎”
計煥放下了自己的牌。
他扭頭對著蘇育道“超預算了。”
蘇育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四季春以一千四百萬的價格成交,恭喜謝先生。”
謝柏冬別的沒有,就是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