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不過幾只狗幾只貓而已,我弄死它們又能怎么樣反正活著也是浪費社會資源”
聽見他這么說,大姐們一時間啞然,也不知道該怎么往回懟。
謝柏冬施施然道“小貓小狗就不是命了一只貓一只狗能吃掉多少東西你把它們弄死就弄死了,為什么還要把它們從樓上扔下去為什么往它們身上倒開水這不是變態是什么”
大姐們終于找到了反駁的角度,跟著附和“對啊對啊,畜生能吃掉多少東西你弄死也不能虐殺啊”
變態還想反駁什么,他目眥欲裂,感覺這些年在鄰里間積攢起來的好名聲,毀于一旦。
警察已經不耐煩了,“好了,閉上嘴往車上走,你們這些看熱鬧的也全都散了吧。”
謝柏冬親眼盯著對方上車。
直到大媽們都散開,謝柏冬才動了動腳。
這個領養人,從挑選到物色,百分之九十都是他親力親為,當初他也親自過來考察過這個人的風評,沒想到風評也是可以演出來的。
人不可盡信,做事留三分底線,謝柏冬很厭惡這句話,但事實證明,這句話沒錯。
他也說不清,到底是他識人不清令他更沮喪一些,還是這世上人類搖擺不定的那顆心更令他覺得可怕。
或許兩者都有。
他邊走,邊四處張望,也不知道想看見什么,找了半天,始終沒發現熟悉的身影后,失望地垂下頭,這才走人。
如果這時候能看見對方就好了。
蘇育的臉在他的腦海中發現。
謝柏冬想,如果蘇茸在的話,或者他這種情緒不會那么深。
等謝柏冬走后不久,蘇育從旁邊的一條小巷子里走了出來。
謝柏冬果然沒有那么蠢。
這么一個大少爺,從小都生活在那種家庭中,有些東西不用人教,自己基因里就帶著,不可能像個莽夫那樣沖上去。
他肯為流浪貓和流浪狗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很多富家公子哥做不到的了。
蘇育戴好自己的帽子,像來時那樣,靜悄悄的走了。
白恒一發現,自從謝柏冬出差回來之后,整個人魂不守舍的。
就像現在,他跟謝柏冬說了那么多的話,謝柏冬好似一句話都沒聽見,他的手都已經在謝柏冬眼前晃了那么久,他也沒出聲。
白恒一詫異道“你不是吧”
從他和謝柏冬認識起大概是從開襠褲開始,他就沒見過謝柏冬這樣。
想起他們倆從穿開襠褲就認識,白恒一就一肚子不服。
這種心情,大概有一個優秀的發小的人都清楚。
謝柏冬就是那種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
從小成績優異不說,嘴巴還特別甜,哄得所有長輩都喜歡他,連一向對白恒一嚴肅的白峻嶺,對謝柏冬也另眼相待。
白恒一左看右看,這人也就是成績比他好一點,長得比他好看一點,個子比他高一點,嘴巴比他好吧,這么算下來,長輩確實該喜歡他。
身為謝柏冬的發小,壓力山大的同時,也確實打心眼里佩服他。
現在謝柏冬為婚約苦惱準確來說已經苦惱了快兩年,白恒一也是舉雙手支持他的。
但前提是,謝柏冬得聽他講話啊
白恒一的擔心還是比較實際的,“兄弟,你不會是中邪了吧”
謝柏冬終于回神,聽清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回嘴,“你才中邪了。”
他對著白恒一,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
回謝家后,他確實常常想起蘇茸,但是剛剛想的并不是,而是另外的關于白家和蘇家的那個傳言。
他拿不準主意,該不該和白恒一說。
畢竟是比較大的傳言,關乎到白家和蘇家兩家的名聲,而傳言的主人之一,就是白恒一的父親。
“我是在想”謝柏冬打算旁敲側擊,“你最近工作這兩年,有沒有在外面,聽見過關于你們家的一點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