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清醒了一瞬,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又實在沒有力氣,軟軟的倒在床上,無力的掙扎。
纖細的手指滑過床單,將整潔的白揉皺攥在指尖,從指縫中溢出一點緋色。
恍若白玉含緋,好看的不成樣子。
時文進的眸色暗了暗,他面色不虞,手背輕蹭少年精致的側臉,拂開散亂的頭發。
系統似乎說了什么,時文進漫不經心的笑了“這只是一場酒后亂性不是嗎”
“這個世界的席妄設定就是這樣,好騙得很,沒有經歷過太多事情,我隨便說了句就能騙過去。心里有人又如何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真是太好對付了。”
時文進說得勝券在握,逗弄般用指尖輕蹭少年的下巴,饒有趣味的笑了起來。
他解開少年的領口,少年似有所感,掙扎間,從領口泄出一絲閃動的銀白,一條不過骨節大小的銀蛇掉出領口,上面似血的紅寶石凌凌流動著亮色。
時文進并不在意,一把制住少年的手腕,手一顆一顆解開少年的衣服,漂亮的鎖骨畏懼般在空中輕顫。
席妄含糊掙扎不動,雙腿如渴死的魚般不停撲騰。
就在時文進的手即將扯開領口的一瞬間,銀蛇尾巴一擺,頃刻間化作活物,片片鱗片從眼瞼染成刺目的紅色。
眨眼間,一尾紅蛇纏繞上席妄的脖子,它吞吐蛇信,猙獰的蛇頭猛然撲向歹人。
時文進尖叫一聲,他被咬住脖子,冰冷的蛇牙如尖刺般貫徹了他的動脈。
他轟然向后倒去,捂著脖子連掙扎都微乎其微,眨眼間就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眼前,長發的少年垂眸,厭世的眉眼正淡漠的注視著他。
他捂著脖子,“赫赫”得瞪大眼睛,掙扎著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黑靴踩住手背,“咔嚓”一聲,手骨斷裂,他連痛呼都發不出,只能無力的呼吸。
任由冰冷的蛇軀卷住脖子,將他拖拽著吊上門把手,在逐步的窒息中,他雙眼驚恐凸起,感受著自己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流失。
錯了。
我錯了
救救我救救我
滴答
滴答
備受折磨著,在漫長的窒息中,直面真正的死亡。
“唔”席妄眼眸微睜,迷蒙的視線里突然出現朝思暮想的臉,他嗓音黏糊,含含糊糊的撒嬌“阿九”
“黏來接我啦”
他笑得無辜,雙眼迷蒙著色彩,傻乎乎的露出好看的小酒窩。眼中誘人的醉意熏紅了白嫩的肌膚,越發嬌艷惑人。
祝九將席妄橫抱起來,赫然被一雙手攬住脖子,少年撒嬌般輕蹭脖頸的動作帶來幾分不適的癢意。
他一動不動,只略做思考,淡淡“嗯”了一聲。
鳳眸輕掃過吊在角落里面目猙獰的“死尸”,嗓音更顯涼意“來接某只小豬回家。”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