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吟詩我作畫,含情脈脈喜心懷。
朝暮相聚在一起,形影相隨情似海。”1
“郎君~愿我們像池中的鴛鴦,不分離吶~”
他水袖一甩,做個“攤手”的動作,拿起兩杯酒遞與祝九。
祝九接過,他便似沒骨頭般,雙頰暈紅醉倒懷中。
祝九擡手一接,將漂亮的伶人接了個滿懷。
兩人手臂糾纏,席妄目光偏執,定定的注視著祝九的模樣,交臂將杯中酒飲下時,也沒有眨一下眼,像是要把祝九都記牢在腦子般,目光癡癡。
杯酒下肚,席妄扯著祝九的領子,暗示般附耳廝磨:“郎君~聽聞酒后的身子,暖得不得了,暖被窩最舒適不過。”
祝九斜目晲他,一把把人打橫抱起,他動作利落,擡步邁過叢叢牡丹,隨后將一支牡丹折下,喂與席妄。
席妄張口銜住,下一秒雙唇復上。
那牡丹花瓣在磋磨中零落成泥,席妄雙目迷離,雙唇沾滿牡丹花泥,只覺渾身滾燙,幾乎軟成水。
被人放在床上,便似那接不住的牡丹花落在床鋪。
紅燭昏羅帳,床間兩鴛鴦。
隱約間,只能從晃動的床間聽出幾句泣,伸出的手攥著羅帳,時而收緊時而脫力,最終潦倒床邊,指尖暈紅。
院中的牡丹花在一夜之間,一叢一叢脫離時間,兀自開得艷麗。
只在一瞬之間盡數開放,隱隱暗香幾乎要脫出院子,飄散四方。
“……”
呼吸混亂一瞬,席妄在微微顛簸中眼睫眨動,掀起一簾眼簾,眼下近乎迷茫般將醒未醒的水色流動著光彩。
他眼尾俏紅,眼下青黑,面上的神情近乎空白。
像是刺激太大,一時之間竟只余下被榨/取過多的空茫。
直到一只手復住他的眼睛,順手探了探溫度,他才眨了眨眼,找回幾分理智。
這才發現自己坐靠在祝九肩膀上,似乎正在船上,渡輪隨著海浪的顛簸而輕微晃動,幾乎可以說的上是忽略不計。
只是席妄嬌嫩,莫名就有些難受。
他蹙了眉,嬌氣的低聲詢問:“這是?”一開嗓,像是吊了三天三夜的嗓子,啞得不可思議。
祝九面上淡淡,端了一杯茶遞到他的唇邊,伺候他喝了水,又攬著腰往自己這帶了帶,柔軟的毯子將席妄裹得緊緊的。
確認照顧到位,他才就著毯子的遮掩一邊給席妄揉腰,一邊說:“渡船,我們去別的地方。”
“還難受嗎?”
關心的話在耳邊響起,席妄耳垂滾燙,卻眼神大膽,直白的夸:“阿九當真精氣十足,把我喂得……”他品了品,正要找詞形容。
被祝九一把捂住嘴:“……少說兩句吧,祖宗。”
“嘿嘿~”席妄滿臉得意,嬌俏的仰著腦袋哼了哼。
又自夸:“我也是深不可測,實力強勁。”
祝九:……
“污言穢語。”
也不知道誰,一進去就哭天搶地,鬧著說不來了不來了,嬌氣得很。
祝九晲了他一眼,沒拆穿他,只狠狠的捏著他腰側軟肉,咬牙切齒的威脅:“你下回最好換個好承受點的身份,不然叫你做回風流鬼!”
席妄、席妄只覺得屁股一涼,默默縮了縮肩膀,一臉乖巧的蜷縮在男人的懷里。
安靜了一會,他又頻頻回頭,好奇的發問:“阿九,我們這是要去哪?”
祝九疊了疊報紙,眼睛都不擡:“把你賣了。”
席妄才不信,嬌氣的哼哼兩聲,坐著動了動,嬌氣的抱怨:“疼~”
祝九眼睛不擡,伸手將人抱到腿上,任由席妄鉆進自己懷里尋找舒服的姿勢,貼心的將毯子掖到他下巴處。
舒適的毯子掖在下巴,席妄一頭長發,小臉漂亮,真像是個乖乖巧巧的小媳婦窩在丈夫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