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比第一個世界還容易羞,不好意思的把臉埋進自家先生的懷里。
或許是覺得自己懷了孩子,總怕寶寶學壞,也不準祝九說什么虎狼之詞,總是羞羞怯怯的,摸著肚子的時候又有點小孕夫的溫馨氛圍。
念著他身體假孕辛苦,祝九倒沒笑他,反而越發將人供起來。
他一把將小兔子抱在懷里,用毛毯細細的裹好,鳳眸淡淡的掃過狼狽進食的居民們,語氣淡淡卻不容置喙。
“把地方收拾好再走。”
居民們只覺一股莫名的壓力落在身上,是一種明晃晃的,不聽就弄死你的警告。
他們動作更快,肆意的咀嚼聲都輕了不少。
一直到狼先生抱著兔子先生回到樓上,他們才敢放出聲音,迅速進食完,然后將所有痕跡盡數抹去。
而狼先生,已經抱著自己的小兔子回到了房間里。
溫馨的房間有大大的陽臺可以曬太陽,柔軟的地毯鋪滿了整個房間,還有很多可愛的兔子玩偶亂糟糟的堆在床上、地上。
祝九將兔子先生放進娃娃堆里,兔子先生翻身抱了個娃娃在懷里,不好意思的揪著耳朵遮住眼睛側躺著。
他雙腿蜷縮,后腰的衣服帶上些許,露出白皙的腰窩,兔子尾巴在股間動了動。
軟乎乎的小屁股,一點也看不出是怎么承受雙倍壓力的。
兔球球更是在極致綿長的快樂中變得濕噠噠的,用吹風機對著吹了好久才恢復蓬松的狀態。
當然,最難以承受的,是兔子先生厚重的兔耳朵,漂亮的白毛被舔得濕漉漉的,又是眼淚又是唾液,被含在嘴里逗弄。
敏感得感覺耳根都腫了一圈,一碰就嬌氣得直掉眼淚。
兔子先生聲音小小的,帶著點不好意思:“狼先生,你還想睡覺嗎?”
他已經有點不想睡了。
兔子先生拉起一點兔耳朵,用水光盈盈的眼睛去看狼先生。
狼先生眉眼總是的懨懨,眼下透著倦怠的青黑,他俯下身從后面抱著兔子先生,雙臂環繞著腰。
示意般擡了擡手,露出滿手的指甲:“那兔子先生可以幫我把指甲磨一磨。”
他一埋腦袋,腦袋抵著兔子先生的肩膀,嗓音悶悶的。
“欸!”兔子先生瞪圓了眼睛,抓著狼先生的手蹭了蹭尖銳的指甲,想著這雙手怎么叫自己快樂的,他臉紅了紅,不情不愿的親親狼先生的指尖。
“明明很漂亮呀,為什么要磨掉呢?”
尖尖的指甲是食肉動物的武器,像狐貍小姐就從來不磨她的指甲。
兔子先生也有些舍不得,但狼先生懶洋洋的環抱著他,動了動手指在他皮膚上抓撓了一下。
就這一下,很輕,只是在皮膚上留下了一點點劃痕,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兔子先生只是覺得有一點點癢而已。
“如果用力的話,你會痛。”狼先生張開手,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可以磨到自己不會痛的長度。”
那得把所有指甲都磨得短短的,圓潤飽滿才行。
運動的時候,一點點痛感更像是某種催化劑,但結束之后,身上的痕跡還是很嚇人的。
而且進去的話,也很容易劃傷。
祝九此前從沒有注意到指甲也有這么多講究,只是從小兔子的反應里意識到他不舒服。
既然這樣,那就剪掉去吧。
狼先生都這樣說了,兔子先生雖然還有點舍不得,但糾結之后,還是認認真真的拿著指甲剪和搓條認認真真的給狼先生打理指甲。
他眉眼認真,睫羽在面上落下弧度,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面上,卻挽回不了他的注意。
就著這個姿勢,狼先生的指甲經過一下午,果然變得又短又鈍,只在血線上方一點,修長的手指整潔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