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緒變得太快,扭頭看向那群剛剛說好的玩家,面露惡意:“下民就是下民,這種東西都看得下去!”
從惡中生長出的惡之花,此刻心情惡劣,嘴上更是不留情面。
把玩家從頭到腳數落了一番,高傲的揚起下巴,不耐煩的訓斥。
“一個愿望想了那么久,你們又能有什么愿望?”
“退出游戲場,救活某個人,俗爛了,一點都沒有價值!”
他一頓貶低,直把所有玩家都說得臉色大變。
玩家們臉色不好,忍氣吞聲,隱晦的用怨恨的眼神剜他。
席妄才不在乎這些人是怎么看自己,優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嫌棄的丟在一邊,傲慢的起身離開。
祝九跟隨在他身后,這一次,他又聽到了一個聲音。
“我們決定最近就動手,你還沒想好嗎?”
祝九動作一頓,鳳眸斜晲到一個方向,眼尾收緊起危險的弧度。
夜里,祝九拉開門,又一次在自己房間里看到了玩家。
他漫不經心的取下袖子上的袖扣,坐在凳子上交疊起雙腿。
玩家在他面前,不像是合作者,而像是前來匯報的下屬,被他淡漠的頷首示意,姿態盡顯上位者的傲氣。
玩家面色有片刻扭曲,緊接著他緩緩露出笑容,不卑不亢的又一次說出了他的設想。
“無限流世界存在的夠久了,牽連了那么多人,那么無辜者成為那個暴君的玩具,就連你……看著自己的故事被魔改,愛人被貶低,你真的甘心嗎?”
玩家話語蠱惑,直往祝九最在乎的地方踩。
祝九眸色漸深,他撐著下顎,狀似意動:“你們想怎么做?”
玩家信誓旦旦,他掏出一包藥粉:“這是能夠殺死boss的毒藥,你是他的管家,下毒應該沒什么問題。”
“只要讓他吃下藥,就算毒不死,只是讓他失去行動三分鐘,我們就能殺死他!”
每一個從廝殺中通關的玩家能力同樣可怕,他們在席妄面前唯唯諾諾,實則面板數據報表。
只要能拖住席妄三分鐘,他們就有把握殺死他,徹底炸了這個無限流世界。
玩家很快就走了。
只有祝九孤身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藥包,臉上的神情意味不明。
一雙胳膊環繞過他的肩膀,他手指微緊,斜眸瞥到了熟悉的側臉,長臂一撈將晃著兔耳朵的少年抱入懷中。
“寶貝。”他親了小兔子一口,嗓音溫情脈脈。
金發的兔子先生晃著兔耳朵,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軟著嗓音撒嬌:“先生,屁股痛,想要先生揉揉~”
祝九從善如流的張開手掌,復上軟乎乎的屁股揉了揉。
緊著著,小兔子又撒嬌揚起臉:“要先生親親~”
祝九溫柔的垂首在又甜又軟得小兔子臉上親親。
“口是心非的小兔子。”他垂著眉眼,手指毫不留情的掐了掐兔子先生軟乎乎的腮幫子,柔和的目光繾綣又溫柔。
就知道變成兔子先生撒嬌。
他眼眸微擡落在被自己收進口袋的藥包,唇角略微勾起冰冷的弧度。
玩家。
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