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只有那只蠢兔子!
席妄又氣又急,喉嚨里似乎噎住什么不上不下的。
他擡手抄起杯子想砸,氣意之下又想到自己之前口不擇言,祝九就真的幾天沒出現。
席妄感覺自己被拿捏住了,心里氣得要死,臉色十分難看。
他決心給祝九一點教訓,一連幾天軟萌可愛的兔子先生都沒有再爬祝九的床。
席妄高傲的揚起頭,居高臨下的擡起腳尖,任由祝九低頭為自己掃去皮鞋上不存在的灰塵。
他矜貴極了,衣服要穿最好的,鞋子要擦了又擦足以光潔照人。
漂亮的小臉矜貴又傲氣,下巴微擡,非但不顯得傲慢,反而呈現出一種理所應當的貴氣。
祝九垂下眸,沒什么表情的習以為常俯身,掃去鞋面上不存在的灰塵。
這些事情他做得十分熟稔,閉眼都能做好一個管家該做的,表現得十分出色,沉默又衷心。
可席妄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他故意挑起眼尾,露出得意的表情:“最近都沒有見到那只蠢兔子,你就不擔心嗎?”
祝九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了眼盛氣凌人的小祖宗,心說天天見有什么好擔心的。
但小祖宗想玩,他便垂著眉眼回答:“我能不能見,不是取決你嗎?”
“你想我見我就見到了。”
“呵。”席妄有些不悅,這人怎么一點都不關心那只蠢兔子。
但這話聽著沒什么不對,他郁悶的踹了鞋凳一腳,鞋子踩上祝九的膝蓋,用力的踢了踢。
仰著頭高高在上的敲打:“你明白就好,別忘了,你和那只蠢兔子的死活就捏在我手里!”
祝九:……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面不改色的指揮:“另一只腳。”
席妄換了一只鞋踩上鞋凳,被掃了掃灰,緊接著祝九站起身脫下白手套,露出修長的手指,作勢要扶他起來。
席妄才不要他扶,嫌棄的瞥了一眼:“摸了鞋的,臟死了!”
祝九:“……”
哪里摸了?都是拿刷子掃的。
席妄卻像是挑起了毛病,吊著眼神將祝九從上掃到下。
“衣服丑死了,身為我的管家,一點氣勢都沒有!”
“住的地方又小又暗,那種地方不知道你怎么住得下去。”
“壞狗,臟兮兮的,一點都不聽話!”
……
祝九氣笑了,什么人啊!
他伸出手,在席妄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狠狠揉了揉小少爺的腮幫子。
就用他剛剛嫌棄的手!
他掐著小少爺的臉,用力的揉了揉,揉得皮膚發紅,腮幫子又酸又疼。
席妄眼睛一紅,險些掉下眼淚珠子,他“唔唔”掙扎,這只手卻像是鐵鉗一般,怎么也掙脫不開。
被放開時,他雙頰發紅,眼眶不自覺溢滿了霧氣,氣得恨不得拿眼刀戳死祝九。
“你干什么!!!”
席妄一腳將腳邊的鞋凳踹開,看起來恨不得撲上來咬祝九一口。
祝九一點不怕,頂著他快氣炸的表情,淡淡的辯解:
“衣服是你準備的,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