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抱著嬌嬌寶,任由少年在自己懷里鉆來鉆去,把白軟的腿搭在自己身上。
一夜過去,安睡的少年睫羽顫了顫,入眼是祝九細膩漂亮的側臉。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下一秒他一把推開祝九猛然坐起身,頓時覺得自己腰酸背痛,手下的觸感也與平常截然不同。
席妄不可置信的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地毯上,看著閉著眼睡覺的祝九頓時氣意上頭,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他氣急敗壞的指責:“是不是你!誰允許你把我搬到地上的!”
就是他把小少爺搬下來的祝九裝模作樣睜開眼,面不改色回答:“您說錯了,分明是您半夜自己滾下來的。”
席妄不相信,他這么多年都沒滾下來。
但是祝九說得信誓旦旦,整理自己被蹭凌亂的衣服,指著一塊濕意指控:“這就是證據!”
席妄半夜叼著他的衣領狠狠的磨牙,一邊磨牙一邊控訴祝九只知道那只蠢兔子。
是以祝九面不改色,故意不說怎么弄的。
席妄還以為自己睡覺流口水,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偏頭就著模糊的器具倒影打量自己。
確定沒有影響到他的形象,他這才松了口氣,隨即理不直氣也壯,惡聲惡氣的指控:“那你不能把我搬上去?”
祝九表示:“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
“誰、誰喜歡了!”
污蔑!這是污蔑!
席妄氣得要死,冷著臉訓斥:“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把我抱去洗漱!”
臟死了!
他才不是自己要睡地毯的!
小少爺大早上花兩個小時洗澡,把自己打理得香噴噴,從頭發絲精致到腳趾。
仿佛早上的狼狽不存在,昂首挺胸的一臉傲氣。
他拄著金絲手杖,上面漂亮的金絲雀半折著翅膀,被他握在手中把玩。
他高坐王座,俯視著自己的王國,突然眼睛一轉,興致勃勃的提議:“好無聊啊,要不抓幾個人玩家來玩好啦!”
他覺得自己主意真不錯,自顧自的拍了拍手,給自己鼓掌。
笑得分外惡劣:“就讓他們來玩對抗賽。”
他有了主意,手指在空中繞著畫圈圈,一條條線條從他指尖流出,逐漸在大廳中間勾勒出一個競技場迷宮。
挑選幾個將要進副本的玩家丟進去,再把兵甲怪丟進去幾個。
變得小小的玩家困束在副本里,滿臉嚴肅的分析著規則,拼命從兵甲怪的手下逃脫。
卻不知道,副本之外,一雙琥珀眼正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們看。
無論玩家還是怪物,在他手下都如同玩具,席妄一邊低念著規則一邊搭建副本。
猝然,他目光瞥到了祝九,戲謔的彎了彎唇角。
“我親愛的管家,這游戲太無聊的點,不如你進去增加一點樂趣?”
他扯了一下手上的狗繩,恣意的挑起眉眼,惡劣的指示。
“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樣,臥底進去,在他們即將成功的時候,殺了他們!”
祝九還來不及拒絕,他身子一矮,瞬間變成只有巴掌大的小人被投入副本之中。
變成小人的祝九看起來也有旁人不同,精致又帥氣,席妄撐著下巴,看著自己的玩具丟進了副本里。
副本里的玩家很快就接納了祝九的存在,他們彼此懷疑又不得不相互信任。
祝九在其中格外突出,他寡言少語,眉宇間掛著興致索然。
玩家們要對抗兵甲怪守護城堡,努力的小人狼狽的在兵甲怪中逃竄。
席妄看得興致勃勃,一邊咀嚼著小餅干一邊看大戲。
可看著看著,他臉色大變。
在看到祝九猝然出手救下一個女性玩家,那個女性玩家本能的用感激的目光看向祝九。
那仿佛救世主般得救的眼神,看得席妄心里不停冒酸水,惡毒的想法如同巖漿、硫酸不住的翻涌而出。
下一秒,兵甲怪拔出大劍,干凈利落的將女玩家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