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聽說,是還不知道重要性,席妄立刻像是捉到了可以反駁的論點,仰起頭科普。
“向導素是很重要的,沒有向導素的向導就沒有辦法安撫精神狂暴的哨兵,就……”
“那就讓其他向導給我來一下,或者你自己來。”祝九不假思索,立刻給出解決辦法。
“就像我們之前看到的那樣,你也學過不是嗎?”
祝九眸色淡淡,輕描淡寫間似乎完全不在意這樣做會對自己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他只是看著席妄,眉眼認真,低垂下眼眸,以一種平等的問詢著的方式,反駁他對自己的輕視。
“可、可……”席妄徹底說不出話了。
他想要后退又不想后退,只能糾結的偏開頭,手指緊緊的攥著祝九手臂上的衣服,將布料鉆出糾結的褶皺。
祝九頓了一下,大著膽子抱住了他。
席妄沒有吭聲。
像是默認般。
祝九手臂收緊,徹底將他抱在懷里,手掌一下一下的拂過后腦勺和背脊,像是哄小孩子般,充滿了耐心與安穩。
席妄的臉埋在他懷里,被暖烘烘的溫度包裹,眼中氤氳起的霧氣,化作流動的水珠,在眼眶里不住打轉。
就在席妄抽了抽鼻子,想掉小珍珠的時候,身后的機子突然傳來“咔嚓咔嚓”退卡聲。
祝九背著他,將自己的卡插進了機子里,轉了一筆錢給他。
席妄瞬間懵了,不住的掙扎想轉身阻止:“等等!都說、都說不要了!”
“不許轉!我怎么、怎么能要這么多錢!”
他想要掙扎,但祝九比他高出一個頭,下巴墊在他的腦袋上,手臂有力的捆住他的腰。
任憑席妄怎么掙扎,也像是被壓制住的小動物般,徒勞的撓撓鎖拷,一點用處都沒有。
祝九趁此時機記下卡號,除非席妄以后向白塔提供申請要求換個身份認證號碼,否則每個月的錢一定會打他卡上。
席妄掙扎不動,像是被逼急一般一口咬在祝的肩膀上,漂亮的琥珀眼瞪得滾圓,軟乎乎的生悶氣。
祝九皮糙肉厚,一點都不疼。
他把卡塞進席妄的口袋里,這才終于松開了桎梏。
席妄匆匆忙忙撲到機子上,上面多了兩萬塊。
他頓時紅了眼,顫抖間睫羽都掛上了水珠。
祝九立刻慌了,粗糙的手指給他摸眼淚:“別哭,別哭,我不是故意欺負你的。”
他手足無措,扯著袖子給他擦眼淚。
席妄偏開頭,默不作聲的躲了過去,眼淚珠子一顆一顆的掉。
嗓音含糊,像是壓抑著什么:“我不是來要你錢的……”
“我知道……”祝九頓了一下,聲音沙啞,帶著點沉。
他用袖子給席妄擦眼淚,柔軟的皮膚一擦就紅了一塊。
祝九語氣壓抑,緩緩開口:“可我是故意對你好的。”
“席妄,我喜歡你。”
“……”席妄瞪圓了眼睛,含著眼淚的眸子霧蒙蒙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終于說出來了。
祝九垂眸斂目,強勢的靠近一步,撚著他的下巴,黑沉沉的鳳眸望著他,透露出霸道專/制的狠意,充滿了侵/占與篤定。
是不管怎么樣,也絕不放棄的固執。
“我活該,把你惹惱了,活該被你罵,活該任你欺負泄氣。”
“但我是真的喜歡你,席妄。”
只喜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