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崩潰的在祝九身上抓出指甲印,恨恨的咬住他的肩膀。
祝九摸著他的后腦:“……好好好。”
再來老婆都要嚇跑了。
一口熱飯放到最后,已經冷透了。
他們在一起后,互相給了彼此房間的鑰匙,祝九屋子里鋪了地毯,就這么坐在床邊,一邊吃飯一邊偏頭和床上的人耳鬢廝磨的說悄悄話。
席妄依賴性強,剛才還崩潰要把祝九趕出去,這會兒又默不作聲的要祝九牽手,不牽就委屈巴巴的含著眼淚,淚盈盈的望著他,活像是在看負心漢。
祝九沒用辦法,只好一手牽著,一手別扭的吃飯。
一邊哄著,一邊就在他耳邊說些出任務的事,順便說一點小情話。
他這一回出任務走了兩天,不算久,只是隨軍在周邊清喪尸。
祝九神情捉摸不定:“喪尸的數量少了很多。”
“嗯?這有什么不對嗎?”席妄偏了下頭,又困又倦的含糊出聲。
祝九摩挲著他的發尾,意味不明的回答:“可是喪尸潮發生也才不到半個月,按照經驗來看,我們走到的距離應該還有零散的喪尸聚集。”
至少不該是這個數量,比平常時候還少。
祝九頓了一下,無意與小別的戀人說這些掃興的叫他擔心,只含糊的轉了話題。
“應該只是我多心了,或許基地早就把喪尸清掉了。”
“寶貝,我外□□破了,你幫我看看還能不能補,不能就扔了。”
他親了親席妄的腮幫子,溫柔的催促他。
席妄擰眉:“不是說沒近身嗎,怎么就破了。”
他懶得起身,就催促祝九拿過來。
臟兮兮的外套隨意的掛在門邊的掛鉤上,席妄拿到手翻了翻,沒見哪里破了,摸索中在口袋里摸到了一個硬物。
他動作一頓,好半晌沒有反應。
祝九知道他聰明猜出來了,含著笑問他:“怎么不拿出來?”
席妄抖了抖睫羽,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
紅色的絲絨盒子異常喜慶,他打開來一看,是一枚鉑金色的蛇戒,蛇頭兩邊點綴著切面漂亮通透的紅寶石。
蛇戒是一尾蛇形,蛇尾搭著蛇頭,栩栩如生般安靜的躺在猩紅的絲絨盒子中。
祝九從他手里把盒子拿走,在手中把玩,對著光觀看上面的寶石。
“這是我之前做任務撿到的,被拋棄在金店的角落里,很漂亮,我當時就想著要送給我喜歡的人。”
祝九語氣淡淡,唇角卻勾起一抹笑容,在席妄顫抖的注視下,他緩緩單膝跪地。
“嗯……現在新郎可以戴上婚戒了。”
席妄說不出來話,面上泛著紅,眼眶也紅紅的,說不清是什么情緒,只是很可憐的望著祝九。
他睫羽顫抖,從睫毛中滲出不安的微光,不自在的偏開頭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
他一時哽/咽,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了。
祝九拉著他的手晃了晃,笑著催促:“別哭啊,戒指戴上再哭,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盒子裝,想給你個驚喜。”
“……太過分了。”這種話。
席妄吸了吸鼻子,含著眼淚伸出手,看著戒指緩緩推到指根。
他握著戒指,眼里瞬間溢滿了淚珠。
祝九站起來,居高臨下的身影幾乎將席妄包裹,他摩挲著席妄的眼尾,手指掐了掐他的尖下巴。
“對不起,我說謊了。”祝九親了親席妄的腮幫子,從腮幫子一直往上親到眼尾,灼熱的吻親昵至極,帶著能灼傷人的溫度。
“戴了也不許哭,愛哭包。”
“我的寶貝,快點高興起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