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位只有一個,世界最初也就只有一條燭九陰,此消彼長,同族不應該是競爭的敵人嗎?
新的時空之神會殺死舊神,登上創世的神位。連這個都想不清楚,他已經不配為神了,他有了人性,他變得愚蠢至極。”
男人喃喃自語,露出居高臨下的輕蔑與審視。
貪婪妒恨的情緒猶如毒液,青年望向席妄,空洞的眼神里全然透不出絲毫為人的情緒,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會這樣,我會造出真正的神明,我會成為世界之主!眾神之父!”
席妄眸子顫抖,他謹慎的凝視著眼前這個瘋狂的家伙,這家伙嫉妒痛恨的嘴臉是如此的丑陋癲狂。
以至于現在的平靜,在席妄面前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果然。
男人自顧自的拉起各種管子,那些管子很粗糙,鏈接著針,一根一根的往女孩身上扎。
隨后,他拉著管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席妄。
席妄一聲不吭,他的眼睛從左手看到了右手。
白鼬正努力對著皮質圈套又啃又拽,努力得十分辛苦。
席妄也在不動聲色的數著這人離自己的距離。
十步遠、八步遠……
冰冷的鋼針逐漸靠近席妄的心臟,冷漠的光影流動著銀色的光芒。
席妄掙扎起來,將生銹的金屬手術臺弄得吱呀亂響,活像是要報廢一般用盡力氣,捆住手腳的鐐銬卻將他牢牢鎖死在手術臺上。
他下意識的看向女孩,一根冰冷的鋼針直接貫穿了女孩的心臟,在空管中回出一點淺粉色的液體。
那個女孩在這個瘋子手里受了多少苦?她真的已經死了嗎?
席妄睫羽顫抖,他恐懼的作嘔,一種難以言喻的像是看著同類被人剝皮下鍋的恐懼,猶如刻在靈魂里最深處的禁忌,尖銳的敲打著他的靈魂。
神?如果他真的是神的話……
席妄不停的掙扎,像是一只被按死的螞蟻,被一只手掌按住,冰冷的鋼針觸及皮肉。
猩紅的血珠從傷口溢出,就在即將扎進去的時候,一聲巨響轟然炸開。
他們赫然回頭,逆光之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殘破的實驗大門走了進來。
他手上拿著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男人:“別動。”
“祝九!”男人赫然發出尖銳爆鳴,像是老鼠遇見貓,之前的冷靜蕩然無存。
他滿目恨意,怨毒的目光布滿了猙獰,像是要把眼睛瞪裂一般,恨不得吃祝九的肉喝祝九的血,手上的鋼針不停顫抖。
“果然是你,就是你的原因才導致我的謀劃一直失敗,那些世界都脫離掌控!!之前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附身在這個低賤之軀身上,親自做這些臟事!!!”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如喪家之犬一樣躲到這里……”他赫然冷笑出聲,一把掐住席妄的脖子,冷冷的望向祝九。
“不過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原因,我還真沒有這么容易進入夢魘之主的夢境……你們這些神,擁有最好的資源,卻培養出了你們這些蠢貨!只要用你的血騙一騙,就打開通道讓我來去。”
男人厲聲呵斥:“別靠近我!”
正在朝男人靠近的祝九瞇了瞇眼,雪豹從手術臺一側探出頭,一爪子下去,皮質套圈一下子變得破破爛爛。
祝九跟席妄交換一個眼神,隨即冷冷開口:“……不懂你在說什么,放開席妄。”
祝九輕蔑無視的態度,令他更加激動,他用力的掐住席妄的脖子,隨即又想到了什么,撲向另一張手術臺的女孩,讓她揚起臉給祝九看。
“放開?我其實很好奇,在好友與女兒之間,你選擇誰!不如我們來一場游戲,我們……”
男人話說一半,一聲槍響擦著他耳邊響起。
隨即一雙長腿赫然從后彈射般卷住他的脖子,剪刀腿凌空一旋,直接把他旋倒在地。
早已獲得自由的席妄腰腹一挺,輕松從手術臺上落下,一腳把落在地上的鋼針踹開。
男人倒在地上,祝九幾乎沒有停頓,接連幾槍打中他的肩膀與大腿,瞬間廢了他的四肢。
他卻不管不顧,帶著事情走向不對的恐懼下意識的看向從手術臺摔倒在地的女孩,驚恐的發現一個槍洞出現在女孩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