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近乎呢喃的話語在身后響起,席妄瞳孔緊縮,他回過頭,只見年輕的青年人撐起身體,轉頭朝他望過來。
明亮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祝九滿身寂寥,似笑非笑的側目:“拜托了,快點揭曉秘密吧,我可真的記不起我什么時候見過你。”
“我最大的秘密,可都告訴你了,小寡夫。”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逼近席妄,將早已呆住的男人圈在懷中。
祝九手一伸,按住席妄的手往回一拽,徹底關上了門。
關門聲似乎驚醒了席妄,他渾身一顫,顫抖著的擡起頭,眉眼慌張。
祝九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沒有持續多久,立刻就破了功。
只見席妄眼眸盈淚,眼珠一顆一顆無聲的從眼尾落下,他張了張嘴,近乎窒息般發出幾聲難以忍受的囈語。
近乎崩潰般,差點摔倒在祝九懷里。
祝九:“……”
“你別哭了!”祝九手足無措,沒想到尖銳霸氣的小寡夫直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他頭疼欲裂。
剛才有多霸氣囂張,這會就有多慌亂。
“祖宗,別哭了。”祝九撩起衣服粗/暴的給他擦眼淚,見他哭得不能自己,又是解開他的領子透氣,又是不停的用雜志扇風。
“別哭了好不好?”
“……你、你混蛋!混、混蛋……”席妄一邊哭一邊罵,哭得面色緋紅,睫羽濕漉漉的粘在一起。
他險些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了,痛苦的大喘著氣,深深的呼吸起來。
祝九給他順氣,狠狠擰起眉頭:“是,我混蛋,你有本事先拿刀捅我兩下出氣,光哭自己有什么用?”
他一把抓住席妄的手,看起來綿亂無力的手,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祝九:……
“這邊要不要也打一下?”他湊過去,露出另外半張臉。
席妄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沒動。
都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眼睛哭得紅紅的丑死了,怎么看著就這么招人疼?
祝九捏了捏額角,只覺得匪夷所思,將沒挨過打的半張臉往前送了送,惡聲惡氣得指揮。
“要打快打,再哭我就反悔了。”
席妄雙眸泛光,擡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恨聲質問:“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祝九一聽就知道他在問什么,這種事都說了,其余的事就沒什么說不得了。
他撩了撩眼皮,漫不經心的說:“真死了,老天不收,又回來了。”
“……什么時候的事?”
“就我們第一次那天,我兩輩子第一次當鴨子,被你包了跑都跑不掉。”
祝九語氣淡淡,疊了疊被捏的亂七八糟的雜志,順手給他扇風:“還哭嗎?”
“……我真不恨不得一槍崩了你!”席妄含著眼淚,恨聲罵他。
緋紅的眼尾漫了一片,蒼白的小臉干巴巴的泛著水光,刺痛刺痛的,看起來亂七八糟。
祝九也煩了,一把扛起人,轉身就往臥室走。
席妄掙扎著,手腳并用的打他:“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剛剛不是很威武?繼續。”祝九充耳不聞,直接抽了他屁股一下。
抽得人火辣辣的疼,席妄哽了一聲,被一把丟到床上。
他從軟被里爬起來,祝九上了床,推著他往床里擠。
祝九甚至不耐煩解扣子,撩起席妄的衣擺就往上帶,席妄手臂掙扎,半推半就就讓他脫了衣服,白皙的肌膚紅了一片。
他跪在席妄身上,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你有本事,今天就崩了我,沒本事。”祝九頓了一下,手指攥著腰窩,呵笑一聲。
席妄被按得動彈不得,反而先軟了腰,他嘴上罵得狠,除了給了祝九兩巴掌以外,一下狠得都使不出來。
這一次跟打仗似得,不是祝九咬著他不放,就是席妄抓著他的肩膀,又抓又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