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聽你夸那只蠢兔子……”他暗示般勒了勒繩子。
繩子勒住了祝九的脖子,也勒住了他的手,深深陷入了掌心。
極端的嫉妒與厭惡撲面而來,席妄甚至不覺得祝九以下犯上比那只蠢兔子還要可惡。
他厭惡那只蠢兔子,恨他在祝九眼里比自己好。
恨不得祝九把那只蠢兔子咬死。
祝九一把攥住不斷勒緊的繩子,他薄唇微動,臉埋在重重陰影中,辯不清臉上的表情。
只是干脆利落的說:“不。”
席妄瞬間變了臉色,陰沉沉的恨籠罩在眉眼,狠厲的收緊繩子死死勒在祝九的脖子上。
“那你就去死吧!”
壞狗!
不屬于他的,砸掉也不給別人!
什么美味,愉悅的翹起唇角。
下一秒,被一只大手摸了耳朵,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帶起幾分癢意。
席妄伸手抓了抓,煩惱的蹙眉揮手驅趕,反而被抓住了手腕。
他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睫羽不悅的顫抖著茫茫然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
入眼是祝九那張濃烈頹靡的臉,懨懨垂落的眉眼憂郁漂亮,妥妥的憂郁美人。
美人正擔憂的摸了摸他的額頭,俯身近距離額頭貼額頭,近得連彼此卷翹的睫羽有幾根都數得一清二楚。
席妄腦子一團漿糊,被突如其來的親近迷得暈頭轉向,抓著被子緊張得磕巴一下:“美、美人,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賞臉與我共進晚餐?”
祝九:……
“你失憶了?”
祝九面上的疑惑頗為明顯,席妄也覺得眼前的美人眼熟,隨著他逐漸遠去,漂亮的臉收入眼中,更眼熟了。
不就是他家狼先生?
席妄迷迷糊糊和他家狼先生說:“先生,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好漂亮的美人了。”
“……謝謝?”
還知道撩美人,看來沒什么事。
祝九松了口氣,把人扶起來喂湯。
席妄笑了兩下,喝了幾口湯后突然扁嘴苦著臉,憂愁的嘆了口氣:“先生,我以后不是無限流之主了,就喝不上湯了qaq!”
沒有情緒再給他熬湯喝了!
一下子條件降級了好多好多哇!
一貫肆意的小少爺掰著手指,對自己有多少財富沒有概念。
此刻,他戀戀不舍的看著送到嘴邊的湯,視死如歸般的張嘴吞下。
一副吃一口少一口的架勢。
祝九輕笑一聲,曲指敲了敲小少爺的腦袋,漫不經心的回答。
“誰說沒東西吃了?沒東西吃,你把我吃掉不就成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在小少爺驚恐的目光下鎮定自若的舀起熱湯,送到小少爺嘴邊。
見小少爺死活不開口,一臉驚恐,他又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壞,淡淡的笑意落在臉上,難得撐起幾分精神。
“嚇你的,笨。”
笨寶寶。
他彈了小少爺的腦袋一下,小少爺捂著額頭,惱怒的大聲嘩嘩:“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