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呼吸一滯,滿眼不可置信。
若非江別怨的神色實在過于冷淡,他幾乎都要以為江別怨是在故意拿錢羞辱自己了。
可即便江別怨并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傅宴舟也感覺自己的尊嚴在此刻受到了嚴重的侮辱與挑釁。他缺這區區一百萬塊錢嗎
他的人氣如日中天,他多的是幾百萬幾千萬的商業資源,他錢多到賺不過來。
傅宴舟彰顯自己骨氣般地把江別怨手中的支票打落,“你看不起我。”他一臉怒意,“難道你覺得我連區區給你買禮物討你歡心的一百萬都舍不得出”
“這支票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傅宴舟語氣堅決,還帶著一股深深的被傷害到的失落,“更何況本來就是我自己自作多情,非要來追求你。”
對于傅宴舟的后半句話,江別怨像沒聽到似的。她瞥了眼被傅宴舟打落掉到茶幾上的支票,微微彎了腰,玉白的手將單薄的紙張撿起來,“既然如此,那這點小錢我就送給微微當零花錢了。”
她朝著傅宴舟笑,本來是很清冷的臉龐,可傅宴舟卻莫名地讀出了一分得意和炫耀。
他難掩眼中的不甘,垂死掙扎地問“怨怨,你和喬微微”
“我們如今的感情很好。”江別怨干脆利落地打斷了傅宴舟沒說完的那句話,給予了他肯定的回答,“多謝關心。”
傅宴舟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臉部肌肉在那一瞬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她和喬微微復合了那么自己呢
自己又被放在了一個什么樣的尷尬位置
傅宴舟急火攻心,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靠江別怨更近,結果卻被江別怨靈敏避開。與此同時,守候在外面的秘書與保鏢見情況不對,立刻打開門沖了進來。
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甚至不用江別怨去示意,就已經很上道地將傅宴舟“請”出了總裁辦,“這位先生,您自己慢走吧,不送。”
傅宴舟被扔出房間后怒氣沖沖,他發泄似的狠狠整理著自己被保鏢弄得亂皺皺的衣裳,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縱使喬微微已經先下手為強,暫時把江別怨給哄騙到手了,他傅宴舟也絕不認輸。
他有的是方法和手段去把人搶回來。
然而江別怨卻根本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和機會,她對傅宴舟的封殺甚至比前幾日更甚。不過才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有傅宴舟的各種負面新聞被爆料出來,他的個人形象和口碑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但傅宴舟身為一代頂流粉絲體量大,而且粉絲年齡偏小,遭遇此等情況后紛紛自發地團結起來熬夜為傅宴舟清理廣場和控評,不遺余力地去嘗試著挽回傅宴舟的口碑。
她們通宵達旦地在各個平臺流竄,復制粘貼著同樣的一種話術,雖然手段很低級簡單,但卻在一定程度上有效的遏制了傅宴舟名聲的進一步崩塌。
路人對此持吃瓜態度,不下場不摻和,純看熱鬧。
畢竟這些爆料都沒有確切的證據,萬一是傅宴舟的對家故意潑他臟水呢如果她們參與進去,那豈不是就成了別人手中殺人的刀
所以在種種因素和巧合之下,傅宴舟堪堪暫時穩住了自己的地位。
可傅宴舟的對家也不是吃素的。一人有難,八方落井下石,在傅宴舟出事的第一天,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將他手中的資源瓜分走,同時幾家還聯合起來一同打壓他,抱著趁你病要你命的決心,準備就勢將傅宴舟趕出娛樂圈,以減少自己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大家的手段都很狠辣,傅宴舟在對家們的聯合圍剿下苦苦支撐著,公司高層和經紀人眉頭緊鎖,接連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會。
他們想撈傅宴舟,可江別怨實在不好招惹,尤其是江別怨如今春風得意的,事業發展得尤為紅火,他們一個娛樂公司根本得罪不起。
一番權衡過后,經紀人在公司的授意下找到了傅宴舟,“我們沒有辦法去和江別怨背后的江家爭斗,但我私人認為,你可以以你自己個人的名義去嘗試著自救。”
“有句古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經紀人微笑著提醒傅宴舟,“我聽說江別怨有個年輕貌美,且野心勃勃的小后媽,是嗎”
傅宴舟倏地抬起眼皮,深色莫辨,好半晌才發出聲音,“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