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秦疏身上的氣息太過沉重,陳尚終于恢復正常,他掙了掙雙手,無辜道“我只是想要替你系安全帶而已。”
秦疏帶著他的手放回方向盤,“我自己來。”
陳尚不情不愿地啟動車子。
他都有些后悔了,他不應該在車里,也不應該答應什么組局,他應該在床上。
意識到內心的饑渴,陳尚把他自己都震到了。
難道,他是這些年憋得太狠了,觸底反彈
路上,陳尚和秦疏介紹了他兩個發小的情況,秦疏靜靜聽著。
“我和孫皓沒上幼兒園就認識了。他也是我們三個里面家世最好的一個。
我家原來也不錯,后來我爸媽出事,我哥那個時候還年輕,底下人心大了,就有些艱難。
不過我哥做生意很有一手,眼光也好,這幾年公司也在做大。只是畢竟耽誤了幾年,和孫家比還是差上一截。”
“宋雁回他們家比較復雜。他爸是典型的暴發戶,土皇帝。煤老板你知道吧,他爸就是做這個發家的。平生最大的志愿就是賺大錢,娶美女。而且身體力行的踐行這兩條,掙下了偌大的家業。幾任太太全是大美人,還給他生下了一堆兒女,家里就挺亂的。
宋雁回排行第九,比我和皓子大兩歲,我們就管他叫九哥。
宋雁回他親媽曹女士是個高智商,搞科研的。當年嫁給宋老頭目的十分明確,就是宋老頭保證會給她的研究不停地投錢。
曹阿姨平時挺忙,擔心兒子讓人給害了,就把九哥送到a市,交給他外祖家撫養。
遠香近臭,宋老頭對九哥其實還挺好的。”
“我、皓子和九哥是在初中認識的。九哥的那些兄弟挺損,把宋家的事兒透了出來,我們念的是個貴族學校,一樣的爹生娘養,偏要排出個三六九等。
他那樣的家庭在學校就是個挨欺負的命,偏偏九哥的技能全加到腦子上了,武力值不行,身手菜得很。被揍了幾回,也陰了別人幾把。
有一次正好讓我和皓子趕上,就幫了他,之后一來二去地就熟了。九哥心眼特別多,是我們三個人里的狗頭軍師。”
陳尚說了半天,秦疏一句話沒有,就偏頭去看身邊的人。
秦疏這個時候也在看他,眼睛幽深,陳尚卻讀出了其中的意思,分明是在問他怎么不說了
陳尚笑出聲“我還以為把你講睡著了呢”
秦疏“我在聽。”
聽他這樣說,陳尚又笑了起來,秦疏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有些苦惱。
陳尚繼續道“這些年身邊來來去去也認識了不少人,最鐵的還是我們三個,我們真就是過命的交情。
高中畢業那年,我和皓子拉著九哥一起去畢業旅行,跑到澳門玩了一圈,結果就被人盯上了,還被綁架了。
那個時候真的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做事全憑一股瘋勁和狠勁,竟然還真逃了出來。
因為怕被人報復,我哥那時候又太忙,就把我送到了國外。”
車子在一家會所前停下。
泊車小弟上前接過鑰匙,陳尚帶著人往里面走,邊走邊介紹,“上次那家子夜時分是宋九的產業,盛世朝陽是孫皓的。他做生意是真厲害,而且還有賺錢的運道。這里原本只是玩票,沒想到如今成了a市最高級的會所,說是銷金窟也不為過。”
秦疏聽他說到這兒,就不想進去了,這和秦樓楚館有什么區別
陳尚走了兩步,才發現人沒跟上來,停下等他。“怎么不走啦”
秦疏神情鄭重“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去這樣的地方不合適”
反應過來他說什么后,陳尚頓時笑彎了腰,看秦疏有些不高興,就過去摟住他的肩膀,“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銷金窟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這里還算是干凈的,里面只常規服務。”至于其他,離了會所,就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
后面的話陳尚雖然沒說,秦疏卻也能猜到。不過有這層遮羞布總比沒有強。
陳尚牽住他的手“下次咱們不來這兒了行吧快點兒,我想把你介紹給他們。”
秦疏到底還是跟他進了門。
孫皓早就等急了,看到他們進來,一迭聲地吩咐“快點兒上菜,餓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