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眉目淡然,八風不動。祁遠一把抱住秦疏的腰,“你今晚會一直留下來,不走了對吧。”
秦疏將手搭在他背上,“你如果安分點,我就不走。”
祁遠撇撇嘴,說得好像他很饑渴似的,嘴上卻說“你放心好了,只要你留下來陪我,我什么都聽你的。”
秦疏看到了他的小動作,也沒拆穿,如果祁遠不老實,他也有特殊的冷靜方法,總歸不會由著他的性子胡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祁遠又用力地抱了秦疏一下,取出袋子里的睡衣,按到他手里,催促道“快去換上。”秦疏看他這樣,搖頭失笑,拿著睡衣走向衛生間。
祁遠亦步亦趨,嘴里碎碎念,“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冷酷無情地拒絕我,原來是口是心非啊。”
秦疏到了衛生間門口,看他還要跟,停住腳步,開口道“是啊,剛剛也不知道是誰,以為我要離開,委屈的不行。”
秦疏說完,直接將人關在了外面。
祁遠對著門板,先是有些窘迫,隨即驚訝臉,剛剛秦疏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衛生間內,秦疏不緊不慢地換著衣服。今晚,他本沒打算過來的,或者說,在劇組拍攝的這段時間,他都沒想過要和祁遠住在一起。
只是之前在電梯里,祁遠和霜打的茄子似的,再沒了從前對著鏡頭的張揚。
秦疏承認,他是心疼了。
他就在這里,和他不過隔了一個樓層,去陪他吧,如果這樣能讓他高興,那他為什么不去做呢這個念頭一起,他就再不想委屈了他。
更重要的是,祁遠之前在狗仔面前擺明了立場,他那么滿心喜悅地將兩人的關系攤開給人看,秦疏不想讓他失望。
祁遠拍戲作息時間紊亂,每天起早貪黑本來就辛苦,晚上兩人還要打電話,每次至少都要半個小時,等到真正睡著都已經很晚了。
他在一些專業雜志上看到過,熬夜對身體的損傷極大。秦疏想要照顧好他,護著人無病無災,長命百歲。反正在他心里,他們早就結婚了,住在一起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房門再次在祁遠面前打開,秦疏穿的是一件淺青色睡衣,領口的位置露出一小片肌膚,在燈光下白得有些晃眼。
祁遠這才注意到,秦疏頭發還帶著水汽,上來之前應該是剛剛沐浴過。
此時,祁遠才真的相信他是要留下來陪他,心花怒放的同時仍然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秦疏看他喜不自禁的小模樣,只說“想你了。”
祁遠聞言,桃花眼都笑成了月牙形,又抱怨了一句“那你不早說,害我誤會。”秦疏過來前,他都頭腦風暴了。
“當時還有人在呢,讓他們聽到不好。”
祁遠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秦疏能走出這一步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其實,自打秦疏進門開始,他心里就只余歡喜。
他的此時,他的心情就像
是在春風下招搖的小草,每一片葉片都在述說著欣喜。
今晚秦疏如果不來,他會自怨自艾,會為自己的肆意妄為懊惱不已。秦疏來了,于他而言是一種救贖,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人會無條件地包容他,讓他體會到了幸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