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秦疏摸了下許逸安的小臉兒,“生病都會挑時候,是個乖巧孩子。”
小兒發燒驚厥很常見,許逸安跟著在路上走了兩個月,到現在才爆發出來,這就不是個嬌氣孩子。只是到底風邪入體,好得可能會慢一些。不過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他虧損的身子補一補。
許逸安年紀小,恢復能力也會更好一些,反倒是許逸寧的身子養起來要麻煩得多。
秦疏將小孩身上的衣服都脫掉,然后借著柜子的掩飾,從商城兌換了一壺高度酒,搓熱掌心給他擦拭。
許逸寧滴酒不沾,對酒卻是再熟悉不過,聞到味道,便知這絕不是凡品。他皇祖父是個沉湎酒色的,父王雖然不若祖父一般荒唐,卻也因錯失皇權,酗酒無度。
秦疏真的是影衛嗎對于他的身份,許逸寧再次產生了懷疑。不過他很快就沒心思再想其他,因為安兒醒了。他忙湊上前去,“安兒,感覺怎么樣”
“熱,疼,難受。”
許逸安現在半邊身子都是紅的,秦疏的手勁兒大,不過他也有分寸,只是借著這個機會刺激一下小孩的筋骨,讓浸入的寒氣在酒力的作用下祛除一些。
許逸寧看他雖然小臉皺巴巴,神志卻是清醒的,提著的心放下一半,輕言細語地安慰“沒事,病好了就不難受了。”
這時,黃烽敲門,“大人,卑職過來送水。”
“進來。”
黃烽進門,濃郁的酒香撲鼻,黃烽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大人用了什么酒,竟然如此醇香醉人。之后才注意到都統大人正在用烈酒給許小少爺擦身,沒想到大人竟然會親自照看那個小孩。他不敢多看,忙斂了視線,將水壺放到一旁,垂首道“大人可還有什么吩咐”
秦疏“無事了,你去吧。”
“卑職告退。”離開的時候他還在慶幸,幸好之前他沒有拒絕許少爺跟著,否則耽誤了小少爺的病情,過后怕是會怪責。
秦疏做完物理降溫,去桌邊取過茶盞,倒滿水后又在里面放了一點黃金蜜,只是黃金蜜非同凡響,雖然他已經盡量控制著用量,還是有些多了。
想了想,他直接
將蜜水倒進水壺,如此混合后,味道才算正常了些。
酒香中混入清甜的味道,許逸寧大腦頓時一清,秦疏將其中一個茶盞遞給了他“喝點蜜水,甜甜嘴。”
這話聽著跟哄孩子似的,許逸寧端著杯子,神情有些怔忡。秦疏已經托起安兒的后頸,將杯子湊到他唇邊。
只一口,許逸安就愛上了這個味道,明明是溫熱的口感,喝到胃里卻似乎將口腔里過高的溫度一并帶走。
許逸安只覺得好喝,秦疏卻察覺出了其中的特別,他問“還想喝嗎”
許逸安眼睛亮了,秦疏又給他添了一杯“一壺都是你的。”
那不是普通的茶壺,而是儲水的大壺,許逸安不是個貪心的孩子,看到大人竟然將那么一大壺蜜水都給他,就說“兄長和大人也喝。”
“真乖。”
許逸安得到夸獎,有些害羞。
他一連喝了二盞蜜水,覺得舒服多了。秦疏卻是知道這種情況只是暫時,按照經驗,這一晚他很可能會反復發熱,雖然黃金蜜和普通蜂蜜比起來,似乎多了些其他的功效,但藥還是要吃的。
“我去給他熬藥。”秦疏對許逸寧道。
許逸寧眼看著弟弟的情況確實有好轉,不再如之前那般焦急,輕聲道了句謝,“辛苦你了。”
“都是我應該做的。”秦疏留下這句話就出了門,許逸寧卻亂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