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回秋本著先逮著樂家這一頭羊薅到底的原則,便開口問道“還有多的酒嗎能不能幫我再拿兩瓶過來,紅的白的都行。”
服務員手里還端著要拿去給下一桌客人的紅酒,對樂回秋有些不耐煩。
“不行,一桌就限兩瓶。”
“樂銘這么摳門”樂回秋有些驚訝地楞了兩秒,“沒事,你去拿,然后說記在樂家大少爺的帳上就好。”
這筆就當夏時舟給的見面禮,順便孝敬我這個好哥哥的好了,樂回秋在心里想。
可沒想到下一秒,服務員有些不屑地對著樂回秋冷笑了一下,“你樂家大少爺不是都換人了嗎”
“一個冒牌貨也好意思來這”服務生看了看樂回秋腳邊裝著衣服和酒水的袋子,“你是吃完就要被趕出家門了嗎”
樂回秋“”
不是哥們,你就非得給我整這死出是吧
其實樂回秋也沒那么在意那兩杯瓶酒的價值,只是莫名其妙地被嘲諷了兩句心里有些不爽。
本來他不想和這種服務生斤斤計較的,顯得他好像真的氣量很小。
可是忍一時咬牙切齒,不如罵一句海闊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氣,不如打一頓延年益壽。
樂回秋怒從心中來,于是下一秒他把自己身上最貴的那件外套一脫就開始滿地打滾到處亂哭。
“嗚嗚嗚嗚嗚不就是一瓶酒嗎拜托你別說了,我這個人真的很脆弱再說我就要跳樓了嗚嗚嗚”
樂回秋的動靜引起了周圍一大片人的目光,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拉住他。
而服務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原本的不屑神情現在蕩然無存,只留下了對面前人的驚恐。
他手忙腳亂地就想向把樂回秋給拉起來,結果剛剛彎腰的瞬間就被樂回秋抓到了時機,碰倒了服務員手盤上的兩杯紅酒。
下一秒,深紅色的液體傾泄而出,一半倒在了服務生的臉上、一半就倒在他的衣服上。原本白色的工作服如今被液體染上,服務生的發尾還在淅淅瀝瀝地落著酒,很是狼狽。
而樂回秋早就靠著自己靈活的身體躲過了這一下,在一旁有些可惜地看向早已空掉的高腳杯。
“呀這些紅酒可不少呢,加起來的話應該比你一個月的工資還要貴吧,服務員”
服務員大概也是被樂回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有些懵,整個人都楞在了原地沒動。他緩了兩秒,剛剛惱羞成怒地準備破口大罵,卻聽見身后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小秋你在干什么這可是樂家舉辦的宴會上,你這么胡鬧影響很不好的。”
聽到這聲音的樂回秋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發覺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印象。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一位身穿西服的男子,梳了個大背頭,戴了個金絲眼鏡。
整個人看上去都文質彬彬的,可怎么都掩蓋不過他身上那股渣男的味道。
樂回秋思考兩秒,稍微猜測道“顧以澤”
“叫我干什么”顧以澤開口教訓道“還不趕緊給人家道歉。”
哦豁,樂回秋不經意地挑眉,想到了自己現在好像還有婚約在身。
而婚約對象,正好就是面前這位顧以澤。樂家和顧家是華城是出了名的世交,倆人的婚約是打娘胎就已經被定下的了。
但是倆人一直都沒什么感情,封瞬作為反派,也是因為不想讓顧以澤好過就“順便”把樂回秋這個名義上的聯姻對象給搶走了。
笑死,顧以澤一點都不惋惜和樂回秋的婚事黃了,之后就歡天喜地地去追夏時舟了。
花了功夫把樂回秋這顆沒用的棋子搶來的封瞬是大冤種,而被搶過來的樂回秋是大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