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崢微微一頓,繼續說道:“寧缺微微一頓,繼續說道,‘林將軍夫婦并不是我的父母。’”
牛老臉色微變,李鼠也倍感意外,想不到故事會發生轉折。
“不是他的父母?那他折騰這么久,替林將軍報仇,豈不是在瞎折騰?不對,這里面肯定有隱情!”
牛老緊盯著楊崢,等他講述故事接下來的進展。
楊崢卻沒再繼續,微微一笑,說道:“老先生,故事講到這里,才漸入佳境,后面還有更多出人意料的轉折。您如果喜歡,咱們就先談談交易。”
好奇心害死貓,你如果不把功法交出來,當作打賞,休想讓我給你解密劇情。
牛老一拍桌子,頓時急了,“不行,你先講完這段故事再說。”
楊崢笑而不語。
牛老臉色難堪,故事聽到這份上,他在乎的已經不是把它再講給別人聽,作為聽眾,他自己都憋得難受,迫切想聽下回分解。
他無可奈何,只好乖乖就范,瞪李鼠一眼,“去取紙筆來,我這就寫功法口訣!”
作為說書人,出門在外,他不可能隨身攜帶所有功法,只能臨時謄抄出來,這也需要些時間。
于是,接過紙筆后,他奮筆疾書,恨不得一下子寫完,讓楊崢這小子立即講故事。
楊崢當然不急,認真注視著牛老,眼里精光四射。
……
……
在楊崢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有一名矮小老頭,身材佝僂,疏發霜白,正側躺在食案后,手拿一條蒜泥狗腿,慢條斯理地啃著。
老頭對面,一名白袍男子正襟危坐,高大魁梧,開闊眉眼間藏著極淡的晦暗之氣。
他嗓音渾厚,低聲說道:“寧缺明知不是夏侯的對手,仍不顧所有人反對,毅然站出來挑戰,這份血性和氣魄,挺讓我欣賞。”
想不到,隔墻有耳,這房間里的兩人一直在偷聽楊崢講故事,遲遲沒離去,此刻也坐等楊崢的下文。
枯瘦老頭抹了抹嘴,嘿嘿一笑,“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在我眼里,這故事最打動我的地方,倒不是寧缺,而是他那兩個師兄。”
這倆人百無聊賴,居然開始討論劇情。
白袍男子問道:“老師何出此言?”
老頭坐起來,將啃剩的狗腿丟到桌上,說道:“你沒聽那小子講么,為了讓寧缺公平決斗,不擅長打架的大師兄去攔住外來敵援。”
白袍男子默默聽著。
“至于他的二師兄,獨坐在橋頭,擋住城里所有阻撓者。難得,老大和老二性格涇渭分明,在關鍵時刻,都愿替小師弟出頭,相信寧缺能做到。”
白袍男子低頭,隱隱聽懂老師的深意,沒有接話。
那老頭打了個嗝,感慨道:“我挺羨慕那位夫子,教出如此優秀的三名弟子,還能保持和睦。再看看老夫,總共就收了倆徒弟,卻……”
他瞥白袍男子一眼,無奈地道:“你倆老死不相往來,看樣子,我也得再收個小徒弟才行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