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澤戰敗,道家正苦于無人能匹敵楊崢,顏面盡失,在這關鍵時刻,楊玄橫空出世,如能替道家出頭,跟楊崢大戰三百回合,剛好力挽狂瀾,彌補田澤的空缺。
如此一來,祭酒之爭會更激烈。
司馬峻臉色難堪,猛拍欄桿。
他本以為,吳金榮挾吳起后人之威,半路殺出,應該能助兵家一臂之力。誰想到,這小子運氣不佳,碰上了更強悍的黑馬。
戰臺上,吳金榮感到屈辱,無法接受被一個平凡青年制服的現實,如暴怒的雄獅,吼道:“你就只會這一招么!”
楊玄答道:“你還沒法逼我出第二招。”
鐵刀被鉗住,無法掙脫,吳金榮最擅長的刀法便作廢,并非楊玄不想出第二招,而是沒必要,誰讓他連第一招都破不了?
在兩大真經的內力加持下,那柄破甲刀絕無掙脫的希望,吳金榮再三嘗試后,終于接受現實,放棄奪刀。
他猛然跺腳,全身肌肉暴漲,將衣衫撐破,裸露出來。很快,他渾身泛起金屬光澤,像是被銅水澆筑,肌肉變得堅硬無比,充滿力量感。
他束手無策,只好使出看家本領。
看到這一幕,有人驚嘆道:“魏武卒的不破金身!”
跟齊國大戟士一樣,魏武卒也是著名的精銳部隊,名動天下。這支所向披靡的勁旅,全部由健壯武修組成,而且修煉同一門硬功——不破金身。
修煉此功者,渾身堅硬無比,如同披上三重金甲,刀槍不入。數萬名魏武卒,全都施展不破金身后,沖鋒陷陣,就如大批坦克碾壓,簡直無懈可擊。
這套功法,正是吳起首創,成就了戰無不勝的魏武卒。
作為吳起后人,吳金榮苦修此功,至今已練成六重甲的地步,相當于披掛六重金甲,其堅硬程度可想而知。
他此時亮出看家本領,等于在告訴楊玄,就算我的刀法傷不到你,你也休想破開我的防御,雙方仍不分勝負。論兵家硬功,魏武卒從沒怕過誰!
戰臺后方,楊崢凝視著他的青銅身軀,暗暗感嘆,“不愧是修真版戰國,這種功法應用在軍隊中,大幅提升防御力,魏武卒當然無敵……”
這時,田甜留意到他的表情,以神念傳音,“當世七雄,每個諸侯國都有鮮明的修行風格。跟咱們齊國以土德為本一樣,魏國武修大都選擇金屬性法門。”
楊崢聞言,怦然一動,“這是陰陽家的五德始終學說?”
田甜說道:“沒必要深究,你只需要記住,齊修土,楚修木,燕和秦修水,韓修風,趙和魏修金。以后遇到列國武修,基本都符合這個規律。”
楊崢默記在心里,揣測著其中緣由。
“田齊乃黃帝后裔,所以修土,這點我已知曉;楚國位于南部,蠻荒草木繁茂,因此修木;燕國著名的易水寒,應該跟水寒宮有關。”
他不知道,此時,在萬里之外的燕國,弟弟徐福同樣在經歷激烈的入試考驗。
“按五德學說算,秦主水德。不過,我的體質卻是火屬性,反而跟水德相克,這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是秦始皇,應該遇水而興才對。”
他隱隱覺得古怪。
水克火,難道他沒傳承秦王族的血脈?
忽然,他腦海里涌起一件早該想起的事,“等等……難道嬴政真是呂不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