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組織著語言。
荊榕聽出他正在努力編織一個把他踢出去的官方解釋,沒忍住笑了一下。
“但您常年在外執行任務,可能不太清楚首都的人員和布防情況,所以這次行動,萊恩斯王儲先全權負責了,要是您有”
荊榕聽了一會兒,打斷他“給我一個不需要操心的位置,我需要休息。”
喬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白。
荊榕過于坦然和淡漠,反而顯得他們此刻所做的一切都丑陋不堪。
萊恩斯閉了閉眼,想要快速結束這一場談話“那么,弟弟,你來負責城堡的安防怎么樣”
“玦已經逃離了實驗室,只需要防著城堡里的其他實驗體暴動就好,那里還有我的近衛團。”
荊榕想了一下,沒有太大意見“可以。有勞。”
626在他身邊亂飛,荊榕忽而想起什么,剛邁出的步子又收了回去。
荊榕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逡巡了一下,努力辨認。
終于,他辨認出了應該是秘書的那一位,彬彬有禮問道“希望我房間里有香煙。可以么”
他烏黑的眼眸倒映著人影。
喬森心臟跳得越來越劇烈,不敢多看他“是,殿下。”
外邊下起暴雪,雪卻很快融化,在地上留下骯臟的水痕。
冬風殘酷地刮過城市的每一寸。
空氣中透著肅殺的死氣,血的腥味。
關押實驗體的城堡離王族的城堡并不遠,沉重的巨石壘起了一座巨大的監獄堡壘。
荊榕仍然喜歡窗戶,他挑了能望見外邊的一個房間,坐上窗臺看風景。
一天時間,城內城外展開了緊密的布防,針對玦的絞殺圈將逐步縮小,哪怕玦是一只鳥,都飛不出這樣的包圍圈。
所有人都被禁止隨意出入,有關外邊正在發生的一切,都只有通過內部電臺得知情況。
系統626對這樣的事情總是更加感興趣,它擅自霸占了荊榕的電臺,專心聆聽里邊傳來的最新情報。
“萊恩斯殿下所率領的敢死隊已經率先就位”
“本次特別行動,針對玦的高危性,我們特意啟用了高精度的毀滅打擊武器,只要玦的影像被檢測設備捕捉,就會連帶玦的精神領域一起,遭到瞬間抹殺”
626聽了一會兒,忽而問荊榕“你覺得他還能活多久”
荊榕聞言愣了一下“你說誰高危實驗體”
626說“是的。”
荊榕想起昨天在窗簾下看見的血跡,沉默片刻“不是很樂觀。他身上的定位器鐐銬是精神力打造的,無法去除。”
“而且,他應該已經受了很重的傷。”
626說“他們幾乎是傾巢而出,把所有能用的極端武器都拿出來了。”
荊榕聽出了626聲音里的偏向“我和你一樣,比較希望他活著。”
“因為他有整個宇宙世界里最好看的紅發”
626發來一個鄙視的表情,隨后嘆氣說,“非常難。他不是世界之子,運氣不會站在他這一邊。”
荊榕停頓了一下。
他看著窗外緩緩飄落的小雪,問道“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子是誰萊恩斯”
“和你想的不一樣,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子是喬森。”
系統626說,“他有世界線的偏愛。他可以輕易讓其他人愛上他,信任他,他出身高貴,想要的一切唾手可得。”
“所有人都會無條件地保護他,所有人都會為他鋪路因為他有一顆善良的心,和清秀可親的容貌他的夢想是成為奧爾科歷史上無可替代的,最有名望的王妃。”
“而sss高位實驗體,玦,他只是罪島反叛歷史的一個關鍵人物,連我們都沒有見過他,他會死在今夜,甚至連真名都不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