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決者全部失聯怎么回事”
“目標丟失可是玦鐐銬里的發信器顯示他還活著。”
控制臺前的軍官腳一軟,滿臉冷汗倒在椅子中。
奧爾克軍部一片兵荒馬亂。
他們現在弄不清楚情況,萊恩斯的敢死隊全員失聯,喬森的醫療部又占線,幾位軍部成員面面相覷。
直到煙塵散去。
包圍圈早已失去了它本有的意義,剩下的人只要還活著,全部按照命令,向發信的位置包抄了過來。
所有人駭然發現,散落覆蓋了整個奧爾克廣場的,并不是圍繞首都的煙塵和霧霾,而是他們的武器“裁決者”的粉塵
千人裁決者的精神力被打碎,仍然落在地上,散發著凜冽的殺戮氣息,以廣場為中心,竟然沒有一個在役軍官能踏入一步。
這是整個帝國最危險的殺傷性武器,即便被打碎了,依然沒有人能夠處理。
四面八方的大軍涌來,停在了廣場外圍。
所有人都看見了廣場中央的人。
盡管不是每個人都理解了現在的狀況,但所有人都在電臺聽見了監獄堡壘那個士兵的話。
那是裁決者11號。
裁決者11號活著,而高危實驗體已經不見聲息。
“我們有”有個士兵打了個寒噤,他已經見識過了萊恩斯的敢死隊是如何覆滅的,“我們有這么強大的裁決者嗎”
暴雪仍然下著。
滿地漆黑中,荊榕抱著玦,安靜地坐在一方臺階上,等待著626的手術完成。
626支起了一個看不見的屏障,迅速為玦進行著縫合,肉眼看去,大的傷口正在被迅速修補,血液被重新填補進入循環。
626說“我的醫療功能并沒有受到限制,不過他受創最嚴重的是精神力,裁決者幾乎打散了他的全部精神體。”
荊榕知道這件事的后果,回復得非常迅速“告訴我我要怎么做。”
“好在散落得不遠,他懷里有一個裝精神體標本的試劑容器,你打開后拿著去廣場走一圈,收集到雜質了也沒關系,回去我會進行提純。”
荊榕看了一眼,沒有找到626所說的容器,只有玦蒼白的脖頸上閃過一道銀光。
他伸出手,發現那是一個用容器做的簡陋的吊墜,吊墜繩被'干涸的血粘住,和斗篷一起貼在皮膚上。
荊榕將吊墜直接從連接處裁斷,隨后將玦被弄亂的衣領整理好。
626沒來得及阻止時,荊榕就用拇指頂開了容器的密封塞。
一片墨藍色的晶體融化在了荊榕的手背上。
荊榕看著它“這是什么”
626“哥們你下次動作別這么快算了,也沒事,我想它就是高危實驗體在監獄取走的那個樣本,不過它現在和你融合了。”
荊榕說“里面是什么他還能拿回去嗎”
626說,“這是一片很小的精神力碎片。和你融合后,就相當于你替他保管,以后還是可以分離的。”
荊榕了然“知道了。”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它蓋在玦的身上,隨后抱著他站起身,朝最近的一支部隊走去。
部隊的頭領是一名中尉,在看見荊榕靠近時,他們已經全員整理好了列隊,等待來自面前這位裁決者的命令。
荊榕回憶那天會議室里的發言順序,報出了他的名字“戴威爾中尉。”
“在,裁決者。”中尉立刻向他敬了一個軍禮,顯然為自己人中還有一個能打的裁決者感到驕傲,“我們與萊恩斯殿下失去了聯系,現在您已捕獲高危實驗體,接下來我們決定聽您行動”
荊榕表情平淡“你們的行動不用找我,但我有一個命令交給你,以我的私人身份執行。”
中尉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什么”
荊榕找了一會兒,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了皺巴巴的國王密令,遞給他“我需要一個干凈的住處,要你們的人把這位實驗體先生送到我那里去。”
荊榕想了想,沒有別的囑咐,只簡單說了一聲“房間里要有煙。我很快過去。”
中尉顫抖著手將國王密令展開,抬頭赫然是一行字
“親愛的兒子,我們的國家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幾行字沒看完,中尉立刻意識到了面前人的身份。
他立刻立正敬禮,隨后轉身朝身后的士兵大吼“所有人立刻集合”
立刻有人抬來了擔架。
荊榕將玦放在了擔架上,囑咐了一句“任何人都不許動他,醫療隊也不許對他進行救治。”
他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沒有任何的威脅意味,但所有人看著廣場上的黑色齏粉,都無聲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