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被罵了一個多月了,說不在意也是假的,尤其是被這么追著罵,沈初安氣哼哼的,有點委屈,還是頭一次打開語音,“我打游戲菜招你惹你了”
“吃你家大米啦”
“關你什么事呀”
“我也知道我打游戲菜,我又沒有打排位,你煩死了,為什么追著我罵太討厭了”
聲音越來越委屈,細聽的話還帶了點哭腔。
對面愣了愣,也發來了一條語音,聲音聽起來也很年輕,“你、你別哭啊,怎么跟我欺負了你似的”
說了那么長一段話,沈初安都覺得自己說累了,可對面的人太討厭了,明明欺負了他還不承認,“就是你欺負我了,你不罵我我能這樣”
明明裝作很兇狠的腔調,可說出來的話沒有一絲的威懾力,通過語音傳入對面人的耳朵里。
簡直跟被貓爪子撓了一樣。
過了好幾秒,對面才終于開口了,像是不太會哄人,聲音干巴巴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別哭了”
“不然我幫你打唄”
沈初安呵了一聲,關掉聊天框不再理他。
把手機扔給蕭辰逸,“我去一下衛生間,你可不可以幫我打一下排位賽”
雖然沒有哭,可眼眶依舊紅紅的,有點丟人。
蕭辰逸剛扔完垃圾回來,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
看著少年微紅的眼眶,蕭辰逸很自然的接過手機,手指頓了頓,“誰欺負你了”
“沒有誰。”
畢竟打游戲被罵哭也太丟人了點,他才不會承認。
看他不想多說,蕭辰逸也不再多問,“用不用我陪你”
“不用”沈初安連忙拒絕。
誰家去衛生間還要人陪,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車廂過道狹小擁擠,除了偶爾幾個人說話其余人都在睡覺,車廂的連接處,幾個流里流氣的混混懶散的靠在那里抽煙。
其中一個黃頭發,脖子上戴大金鏈的寸頭男嘴里叼著煙,在看到沈初安之后,瞇了瞇眼睛,對著他的方向慢吞吞的吐了個煙圈。
沈初安皺了皺眉,嗆了一聲,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進了洗手間。
寸頭男挑了挑眉,朝著少年消失的方向吹了個口哨。
周圍幾個小弟懂眼色的圍了過來,“老大,怎么,看上他了用不用我們”
“別多嘴。”話是這么說,但寸頭男還是掐滅了手里的煙,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吧嗒一聲,燈光亮起。
霧黃色的燈光有些昏暗,生銹的水龍頭還在滴水。
里面很安靜,仿佛與外面徹底隔絕,雖然里面定期有人打掃,但沈初安有些小潔癖,生銹的水龍頭仿佛碰一下都難受,最后還是用手包著紙巾才勉強打開龍頭。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手。
吧嗒一聲,一陣寒風刮過,明明現在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周圍卻像是鍍上了一層冷氣。
不知何時,外面的聲音被徹底隔絕。
沈初安霎時汗毛倒立,有點不太對勁。
即使反應遲鈍,他也感覺到了,身后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盯著他一樣,雖然沒有實質性的眼睛,心頭涌起的那股害怕的情緒卻異常明顯。
衛生間的燈不知何時已經滅了,他僵硬抬頭。
正前方的鏡子里,一道黑色的人影就在他的身后,而在那人的手上,還拿了一把帶血的匕首。
系統
額角的冷汗都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