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搬磚的
包工頭。
一整天沒理他的系統突然開口,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機械音,毫無起伏,沒有溫度。
“什么”
沈初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系統你老公是包工頭。
沈初安松了口氣,好歹還是個小領導,比搬磚好。
“我當然知道他在哪,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坐公交車去就行。”
“昨天你不是還說他不回你消息嗎”蕭辰逸扯著嘴角,語氣有些諷刺,“怎么,他又回你了”
“是啊,他給我發了定位。”
其實定位是系統給的,昨天接到系統通知后他就給便宜老公發消息了,可是那邊一直沒回他。
沈初安當時就不想去了,可不去就完不成任務了。
蕭辰逸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小舔狗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明明他老公都不管他,他還上趕著找人家。
說不定早就已經在繁華都市里迷失自我,拋棄拋棄糟糠之妻出軌了。
蕭辰逸咬了咬牙,“那我和你一起去。”
免得到時候被人欺負了都沒地方哭。
本來沈初安想自己去的,可一想到自己還欠了他那么多錢,“那好吧。”
到時候正好可以先把錢還給他。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老公是干嘛的”蕭辰逸沒打算放過這個話題,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畢竟他是真的好奇。
要不是沈初安昨天說漏嘴了他還真的不知道,丈夫能把妻子放在小鎮上不聞不問,一分錢也不給。
要不是他,沈初安差點就要去天橋上當乞丐了。
“呃他是”沈初安也不知道怎么說,反復組織著語言,最后才說,“他是一個工地的包工頭。”
包工頭蕭辰逸愣了一下。
就一小包工頭
蕭辰逸是富二代,平時也不缺錢,也就在小鎮這段時間體驗了一把平民的生活。
說實話,要不是沈初安,他是絕對不會坐那種火車的,又臟又亂,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在工地上干活的,所以他猜沈初安的丈夫差不多也就和火車上斜上鋪那個中年男人差不多,說不定還有腳臭
“要我說你還不如趁早離婚算了,他又養不起你,你還跟著他干嘛”
沈初安沒有說話。
在火車站廣場磨蹭了將近半個小時,現在已經六點半了,附近的酒店和賓館的工作人員一直在詭計多端的往里拉人,蕭辰逸來了興致,“折騰了這么久也都累了,不然我們在附近的酒店住一晚再走”
沈初安不想去,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不了吧,住酒店還要花錢呢,我沒錢,我們還是快走吧。”
“那行吧。”
見他堅持,蕭辰逸也沒再說什么。
蕭辰逸也不缺錢,司機早都已經到路口了,剛剛他還想著要是沈初安同意住酒店,他就讓司機先回去,現在看起來是不用了。
黑色的商務車停在路邊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司機下來幫他們收拾行李。
蕭辰逸讓司機先送沈初安,之后再送他回老宅。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對了,他告訴你他在哪個工地”
沈初安把系統所說的地址告訴司機。
一路上,蕭辰逸的臉色都很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看到沈初安沒心沒肺的找老公,他就心里有點不太舒服。
這個狀態從昨天持續到了現在。
一路無話。
路上有點堵車,沈初安晃晃悠悠快睡著了。
司機透過后視鏡不小心瞥到了自家少爺在玩旁邊少年的手指。
還把人家的腦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他何時見過自家少爺現在這個樣子。
就是臉色有點不太好,看起來有點兇巴巴的。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少爺這個樣子,平時和他玩的好的那些朋友,碰他一下就嫌棄的要死,美名其曰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