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被拉開,里面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陸越寒的,沈初安就只帶了那么點衣服,隨便翻翻就到底了。
怎么就沒有了呢沈初安皺眉。
少年彎著腰,腦袋都差點抵到柜子上了,也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隨著自己的動作,身上的那件t恤也跟著滑落。
看著少年飽滿圓潤的翹臀,陸越寒喉結滾了滾,沉默片刻道“沒事,內褲我已經幫你洗了,明天早上醒來就干了。”
現在聽到“內褲”這兩個字沈初安頭都要大了,他氣的跺了跺腳,“你別再說話了”
之后不再理陸越寒,捂著被子悶頭就要睡。
沈初安已經累了一天了,剛沾枕頭沒幾秒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他覺得自己深陷一個大火爐中,悶熱的氣息幾乎快要將他融化。
猶如火山噴發的感覺令沈初安難受極了,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猛烈掙扎著,可他怎么也掙脫不開。
男人不但把他箍在懷里,那只手也有些不太安分。
那股無所適從的戰栗感令沈初安瞬間驚醒。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陸越寒的另一只手還在緊緊箍著自己的腰。
沈初安的臉被迫抵在男人的胸口處。
腰被箍的生疼,讓他根本動彈不得,沈初安呼吸一滯,臉都快要憋紅了,沈初安沒有猶豫,直接抬頭咬了男人一口。
這一口,幾乎用了沈初安八成的力氣。
“嘶”
男人悶哼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手上的力道松了幾分。
兩人目光對上的瞬間,沈初安立刻別開目光,趁機踹了他一腳,也不管身后的人反應如何,轉了個身捂著被子悶頭就睡。
黑暗中,男人側身躺在床上,狹長的黑眸緊緊盯著沈初安,動也不動。
過了差不多好幾分鐘,男人終于有了動作,起床去往床邊抽了一根煙,接著重新躺回床上,摟過一旁的少年,重新進了夢鄉。
后半夜幾乎都在做夢,夢里一直循環著火車上那一幕,神秘人拿著帶血的匕首站在他的身后,嘴巴被一只粗糲的大手捂住,反光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刀口距離脖頸甚至連一毫米都沒有。
冷冰冰的匕首毫無溫度,沈初安額上冒著冷汗,男人用粗糲的大手摩挲著他的嘴巴。
男人的手掌冷冰冰的,沈初安甚至感覺自己的嘴巴快要被那股寒意凍住了。
他不敢轉身,連呼吸也不敢,只是隔著臟兮兮的鏡面,對上了一雙冰冷幽深的眼睛。
沈初安被嚇醒了,“救命”
他大口喘著氣,就像一條劫后余生的鳥,此時床上只有他一個人,陸越寒早已不知道去哪兒了。
沈初安深呼一口氣,還好只是個夢。
掀開被子剛準備起床,臥室的大門就被打開了,可能是做了噩夢的緣故,沈初安的心瞬間緊張起來。
“安安,剛剛在外面聽到你的聲音,你沒事吧”
見來人是陸越寒,沈初安松了一口氣,“我沒事。”
“沒事就好,飯做好了,先起來吃飯。”
陸越寒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扣子一絲不茍的扣到了最上面,即使是這樣,喉結上那個小牙印還是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