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陳天明高中是同學,關系應該還不錯,可畢業之后早就已經不怎么聯系了,關系說自己白點,就是只比陌生人好那么一點點。
為什么會被謀殺
一個在工地上班,一個在磚廠上班,這兩個地方也沒什么聯系。
馬飛揚的屋子就在四樓的第二間,和向承耀是隔壁。
中間只隔了一道墻。
房門被鎖,沈初安也進不去,他抿著嘴唇,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整棟樓都很暗,窗戶上的插銷已經生銹了,房門上的銹跡斑斑點點,沈初安愣了愣,剛想說不進去了,畢竟警察該查的已經查完了,里面應該也沒什么重要的東西了。
向承耀已經順著窗戶跳進去了,見他一動不動,喊了他一聲,“還愣著干什么進來啊。”
“這么高”沈初安眨了眨眼睛,抬頭看他,意思就是他上不去。
“笨死了。”
隨即撇了他一眼,消失不見,“等著。”
隔了差不多三十秒,向承耀才重新出現在沈初安面前。
在沈初安驚愕的目光下,那人抱著他的腰直接翻進了窗戶。
前后只隔了不到三十秒。
沈初安“”
順利進了房間,沈初安依舊被向承耀抱著,剛想讓向承耀把自己放下來,映入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吃了一驚。
床上凌亂的被褥像是很久未洗,地上雜亂無章的堆滿了雜物,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桌上吃了一半的碗碟幾天未洗,油膩膩的,空氣里彌漫的一種令人作嘔的酸腐氣味。
向承耀皺了皺眉,語氣帶著濃濃的嫌棄,“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個馬飛揚平時在外面穿的人五人六的,沒想到在家里這么不講究,感覺這里也沒什么能看的,我們走吧。”
沈初安捂著嘴巴下意識的想要點頭,突然看到電視后面擋著的地方有一個黑色的手機。
他扯了扯向承耀的袖子,“等等,那里好像有個手機。”
那個地方不是很顯眼,要不是沈初安不小心看到了,說不定都不會被發現。
手機是十幾年前的老舊款式,只能打電話發短信,看著也沒什么用處,不過來都來了,感覺這里也沒其他什么線索,也就這個還算有點用。
被酸腐氣味侵蝕的向承耀現在是一秒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直接上前一步撈起了桌上的手機,“管他是什么,先拿走再說。”
拿了手機之后,兩人又回到了向承耀家里,再也沒有聞到那股酸澀霉爛的氣味,沈初安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兩人坐在沙發上。
“警察居然沒把這個手機帶走”向承耀嘖了一聲,有點驚訝,黑色的手機在掌心翻了一圈,見沒什么特別的,直接把手機扔給了沈初安。
手機早就已經沒電了,屏幕根本就亮不了,現在什么也看不出來。
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沈初安準備回家,不過他已經打擾了向承耀這么久,人家幫了他那么多,他這么直接走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
他抿著嘴唇,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開了微信,找到陸越寒的微信。
可能是因為他不接電話,陸越寒已經給他發了好幾十條消息,基本都是問他在哪,為什么不接電話之類的。
沈初安老公,我今天出去逛了會街,沒聽到你打電話。
誰知消息剛發出去沒幾秒,手機鈴聲就響了。
狹小的房間顯得鈴聲格外刺耳。
這里不太方便接電話,沈初安拿起手機,給向承耀打了個招呼,就跑去廚房里接電話了。
他輕呼一口氣,點開接聽鍵,害怕廚房不隔音,他抿著下唇,聲音比以往都小了幾分,“老公”
聲音小小的,跟帶了小鉤子一樣,像是在撒嬌。
房間不太隔音,外面沙發上玩手機的向承耀自然也聽到了,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這是
結婚了
他居然都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