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男人根本沒打算放過他,“你去哪里逛街了買了什么東西,現在還缺錢嗎”
“老公,你能不能別再問了,我實在是太困了。”沈初安氣哼哼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在我們家附近的商場逛了逛,也沒買什么東西,上次你給我轉的錢我還沒花呢,你看我多給你省錢啊”
腦袋一點一點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在陸越寒的輕哄聲中睡著了。
明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可陸越寒的心不禁還是軟了幾分,看著懷里沉睡的少年,嘆了口氣,把少年額前的頭發撩到兩邊,眼底情緒意味不明。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房間里空蕩蕩的,陸越寒不知何時已經出門了。
要不是溫熱的早餐還放在桌上,沈初安還以為昨天晚上陸越寒回來只是錯覺。
冰箱上貼了一個便利貼。
陸越寒今天工地上有點忙,我先去上班了,晚上可能回來的晚一點,有什么事你給我打電話。
別的都沒怎么注意,沈初安光注意到“回來晚”這三個字了。
那他豈不是今天晚上又會碰到鬼
一想到昨天晚上那詭異的敲門聲,心跳聲都突然快了起來。
不知何時,樓上突然傳來電鉆的響聲,嘈雜的電鉆聲震的他耳朵疼,就連手里的勺子都差點快被震掉了。
沈初安現在就猶如一只驚弓之鳥,稍微有點響動就害怕。
嘈雜的電鉆聲就像是打雷一樣,吱吱的響聲在沈初安心里震耳欲聾。
這下,沈初安實在是不想在家里呆了,換了衣服就下了樓。
附近是鬧市區,即使是早上人也依舊很多,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一時不知道該去哪里。
不知不覺走到了陸越寒的工地。
枝椏瘋長,驕陽似火。
三三兩兩的工人圍在一起吃盒飯。
他們個個汗流浹背,白色的背心早已被汗水浸濕。
即使還沒有進去,沈初安仿佛都已經聞到了塵土飛揚的聲音。
他抑制不住地咳嗽了一聲,轉頭望去不遠處還在施工的工地,除了機器隆隆作響的轟鳴聲,還有不少的工人在下面推土推沙。
這些建筑工人平時也不太注意什么形象,渾身上下都是臟兮兮的,所以在沈初安過來之后,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
畢竟沈初安身上的衣服干干凈凈,這里的人不認識他,還以為是什么有錢的小少爺來這里體驗生活的。
很多人不愿意多管閑事,幾乎是繞著沈初安走,可還有幾個膽子大的,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出去,
“去去去小朋友,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吧,別打擾我們干活,要是你磕了碰了,我們也沒辦法交代。”
分明是看不起他的模樣。
“搗什么亂啊,工地上還真是什么人都能進來”
可能是工地上太忙了,那人說完也不再管他,推著車匆忙就走了,搞得沈初安什么都沒來得及問。
“什么人嘛”
沈初安嘟囔了一句,突然看到前面站著一個戴紅色安全帽的年輕男人。
其他人要么是黃色安全帽,要么就是藍色安全帽,紅色的還真不多見,不過他記得第一次見陸越寒的時候,陸越寒戴了一頂白色的安全帽。
白色的好像更少,在這里一圈看下來,除了紅色帽子的那個人,剩下的人幾乎都是黃藍帽子,白色的一頂都沒有。
不過沈初安不懂這些,只是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陸越寒,最后只得往前走,去找那個戴著紅色安全帽的中年男人。
也不是沈初安非得找他,實在是現在工地上就只有這個人看起來閑一點,其他人都看起來匆匆忙忙的。
陳工正忙著督工,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他皺了皺眉,正想發脾氣,轉身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防曬衣的少年,臉頰被太陽曬的紅撲撲的。
沈初安戴了一頂遮陽帽,聲音很小,“你好,打擾您了。”
面前的少年看著比自己的兒子還要小上幾歲,他皺了皺眉,“有什么事嗎還有,這里是工地,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沈初安往后退了一步,抿著嘴唇道;叔叔,我想找你們這里姓陸的包工頭,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姓陸的”王工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
姓陸的包工頭
哪有什么姓陸的包工頭
這里就他一個包工頭
王工震驚
誰要搶他的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