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丞望是故意的這么問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總之心里是這么想的,便也這么問了。
可能是男人心里的劣性因子在作祟,他喜歡看沈初安被嚇的驚慌失措的模樣。
之前在審訊室的時候,看著少年被嚇的眼眶通紅手作無錯的樣子,他就覺得有些怪異。
是那種極致愉悅,仿佛被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一眼就會硬起來的令人頭皮發麻的舒愉。
季丞望一直自詡自己是個直男,雖然同性婚姻合法,但那畢竟只是少數,他身邊的無一例外都是異性戀。
以為自己也會像他們那樣,按部就班的娶妻生子,但現在看起來,他好像并不想這樣,不想那樣按部就班的活著。
明知沈初安喜歡男人,也沒有刻意和他拉遠距離,而是一步一步,想讓他進入自己的交際圈,徹底成為自己的人
成為他的人
季丞望瞳孔一怔,他怎么會有這種可怕的念頭。
一種想要拉著他沉淪,甚至是小三上位的可怕念頭。
道德觀不允許他這么做,可他心里確實是這么想了。
但他是警察,即使心里是這么想,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經。
從后座上撈起自己的外套,又把身上的警服脫了下來,直接扔到了沈初安的懷里,“蓋著,這樣就看不見了。”
“好吧。”
沈初安也沒有拒絕,因為季丞望說的是真的,外面現在確實都是車。
而且他也不好意思看人家換衣服呀,他又不是偷窺狂。
那樣就太變態了。
他把懷里的衣服蓋到了自己的腦袋上,冷冽的木質松香味包裹著他,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因為要去調查一些事情,不太方便穿著警服,季丞望換了一身便裝。
之后,便直接帶著沈初安直接上了高速。
沈初安頓時心里一驚,他沒想過季警官居然還要帶著他出城。
他咽了咽口水,一臉緊張,“季警官,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呀”
“華陵小鎮。”
案件在今天早上終于有了一點眉目,照片上的第五個人終于有點著落了,作為和死者認識且關系不一般的沈初安,和他一起去最為合適。
高速公路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沈初安也迷迷糊糊睡了兩個小時,車上開著空調,季丞望怕他著涼,便把自己的衣服給他蓋著了。
指尖不小心擦過少年細膩白皙的鎖骨,季丞望短暫的晃了會神。
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左右了。
兩人先后下車,沈初安便一直跟在季丞望身后,等到了目的地,沈初安才發現,季警官居然帶他來到了華陵磚廠。
這么巧
在這個鎮子上生活了將近兩個月,現在重新回來,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心里什么波動都沒有。
畢竟他來這里只是為了任務,根本沒有什么歸屬感。
華陵磚廠附近沈初安從來沒有來過,雖然以前住在鎮子上,可除了買東西之外,幾乎也沒怎么出過門。
附近的人很多,許多穿著汗衫的男人推著三輪車搬磚,可能是常年在太陽底下暴曬的緣故,這些人皮膚黝黑,汗流浹背。
一到這里,季丞望就直接找來了這里的負責人。
負責人戴著一個黑框眼鏡,地中海發型,大概四五十歲左右的樣子,眼睛狹長微瞇,眼角全是皺紋,一看就是很精明的長相。
“你們是誰,有什么事嗎”
“我想找你們這里的尤余。”說著,季丞望從口袋里拿出工作證,“有點事情想請他配合調查,請問他現在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