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安此刻大腦昏沉,連他說了什么都沒聽到,好在男人之后并沒有再做什么,而是直接松開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藥效才逐漸褪去,沈初安只覺得身下像是被什么東西鉻的難受,渾身上下都是疼的。
恍惚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只有滿地的廢棄物以及飛揚的塵土。
這里是
什么地方
刺鼻的氣味讓他不受控制地咳嗽了一聲,沈初安的小臉瞬間白了,霎時屏住呼吸。
第一反應就是想跑。
可手腳都被麻繩綁住,繩子也被打了死結,無論怎么掙扎,都掙脫不開。手腕甚至被粗糙的麻繩磨的更疼了,隱隱還有些充血的跡象。
他就這么被人像是丟垃圾一樣隨意丟在這里,屁股下面甚至還有石頭鉻著他,全身上下都是疼的。
絕望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突然,不遠處那生銹的鐵門哐啷一聲。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那人戴著黑色的兜帽和口罩,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讓人一時看不清他長什么樣子。
不知為何,看著這雙眼睛,沈初安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之前在哪里見到過。
是那個神秘人
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身影,沈初安突然瞳孔收縮,臉色比之前更白了。
那人蹲下身子捏起他的下巴,目光帶著審視,“醒來了”
沈初安下顎被捏的疼的厲害,此刻就像是骨頭被人打碎了又重組一樣,原本蒼白的臉上此刻多了好幾道紅色的指印。
“真是嬌氣。”男人嘖了一聲,接著松開了他,不過男人并沒有走,而是就這么站在他的身邊,低頭俯視著他,“知道我為什么要帶你來這里嗎”
兩人距離很近,沈初安被迫抬起頭,看著男人高大的身軀,眸色不安地顫了顫,眼眶里的淚水不自覺地滑落。
他咬著嘴唇,怯懦一聲,“我不知道”
“是嗎”男人瞇了瞇眼睛,突然諷刺地笑了笑,“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嗎”
“不、不用了”
看著他眼底迸發出的寒意,強烈的逃生欲讓沈初安往后瑟縮了一下。
看他猶如拱手猛獸一樣的動作,男人的臉色瞬間有些不悅,伸手就拽住了沈初安的手腕,動作粗魯暴力,“你躲什么”
沈初安的手腕被麻繩綁住,本就酸澀的厲害,現在這么一拽,幾乎半個身子幾乎都被拖了起來,騰空而起。
心里害怕的要死,幾乎全身都在抗拒,掙扎的時候,一不小心看到了男人耳根后面的那顆小痣。
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
還有他露出的那雙眼睛,陰鷙中帶了幾分狠戾。
恍然想起了前幾天維納斯酒吧看到蔣墨珩的情景。沈初安呼吸一滯,瞳孔收縮,就連聲音都抖了幾分,“你是,蔣墨珩”
空氣倏然安靜了幾分。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緩慢地摘下手套,嘖了一聲,“真是可惜,居然被你認出來了。”
而后,動作緩慢地卸下臉上的黑色口罩,露出那張英俊冷硬的臉。
明明是同一張臉,給人的感覺卻一點也不一樣。從這雙眼睛里,沈初安只看到了冰冷,仿佛要將人吞噬殆盡的冰冷。
不知是不是第六感的緣故,從這雙冰冷的眼神里,沈初安只感覺到了危險,瞳孔劇烈收縮,這人真的想殺了自己
那眼神有點熟悉,就像是
系統宿主,他就是前幾天躲在通風口里偷窺你的那個人
“你你你你就是火車上的那個神秘人”
沈初安似乎是被嚇傻了,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甚至帶了點哭腔。
“是啊。”蔣墨珩直接承認了,“不光是火車上,就連這段時間和你玩游戲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算計好的。”
“還有,其實那天在火車上,我還故意絆了你一下,不過你可能都已經忘了。”
沈初安當然沒有忘記,他依稀記得那天,確實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絆了自己一腳,那人看他的眼神帶著之中兇戾,就如現在的蔣墨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