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之前在宿舍的時候,精神一直處于緊繃狀態,根本沒有感覺到餓。
這會兒放松下來才感覺有點餓了。
直到面前突然多了一碗粥,沈初安眨了眨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司南洲又遞給他兩個肉包子,“吃飯吧。”
“謝謝。”
男人嗯了一聲,之后便不再看他,轉身去了洗手間。
接過男人遞給他的包子,沈初安突然覺得有些羞愧。
明明人家司南洲好心收留他,他還在這里隨意暗自揣摩人家的爹,有點不太好。
吃完飯之后,沈初安終于感覺胃里舒服了一些。
從洗手間出來以后,司南洲從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直接扔在了沙發上。
沈初安以為這是給他準備的,脫了鞋子掀開被子就要往沙發上躺,“謝謝你收留我。”
頭頂上方的白熾燈有些晃眼,突然面前覆蓋了一片陰影,沈初安這才抬頭,便看到司南洲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看,眼里有種意味不明的情緒。
沈初安怔了怔,反應慢半拍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怎么了嗎”
沙發顯得有些狹小,少年乖乖地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被,露出的皮膚白的有些晃眼。
臉上的掐痕指痕依舊紅的刺目,身上的青紫色痕跡在白皙如玉的皮膚上顯得尤為可怖。
雖然他平時不怎么喜歡多管閑事,但看著沈初安這個樣子,還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怎么,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沈初安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因為他害怕說了,那群人會報復他,畢竟他也不能一直呆在這里,之后還是要回宿舍的。
萬一被池燁焱知道他在外面告他狀,被報復了怎么辦
看到少年眼里的掙扎,司南洲大概也猜到的一些,“不方便說難道是剛剛浴室里碰到的那兩個人”
“還是說是那個什么叫池燁焱的”
沈初安驚了一下,刷一下抬起頭。
看他那個樣子,司南洲就知道自己是已經猜對了。
其實連猜都不用猜,這個學校也就只有那群人那么囂張了。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別人被欺負,甚至在看到有人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氣,司南洲都能面無表情地從他們身邊經過,可今天這個閑事他還是管了。
司南洲做事一向隨心,像他這些冷血無情的人,別人的生死跟他有什么關系。
可看到沈初安可憐兮兮的站在那里,他居然會產生名為心軟的情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不知是惻隱之心,還是見色起意。
也可能是他獨來獨往慣了,有點無聊偷了,順手救一個長得漂亮的小男生,感覺也就沒那么無聊了。
看著少年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司南洲眼里的狠戾一閃而過。
那群人
他直接起身,從電視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盒軟膏扔給他,“先把這個涂上。”
“謝謝。”沈初安愣了愣,伸手接過軟膏。
剛要擰開,司南洲又從他手上拿走了軟膏,“算了,你涂也不方便,還是我來幫你涂吧。”
沈初安“”
擰開軟膏,司南洲皺眉聞了一下,怎么有點難聞
又看了看生產日期,確認沒有過期,這才往手上擠了一點,“先把衣服也脫了。”
沈初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見他半天沒動,司南洲有些不耐煩了,這才抬起頭來看他。
只見少年呆愣愣的看了他一眼,臉頰兩側有些泛粉,“還,還要脫衣服啊”
“可以不脫嗎”
沈初安咬著嘴唇,腳趾不自覺地蜷在一起。
感覺有點羞恥。
怎么跟個呆瓜一樣看起來傻傻的。
怪不得會被那群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