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螳臂當車。
“哥”夜空中一個橙發女人發出凄厲慘叫,她的長發像魚尾一樣游離開來,狙擊槍還來不及上膛,她便被閻玫發現了,閻玫笑嘻嘻地坐在大廳沙發上,氣定神閑,俊美浪蕩。
在府邸坍塌里他清脆打了個響指,身后憑空出現兩個貌美如花的穿著古時代翠色旗袍的機械歌女,兩個歌女千嬌百媚捂嘴笑起來,臉上腮紅如血,而后她們十指高抬,鮮紅的指尖射出鐵線貫穿了這女人,這異種的額頭。
“閻玫,我會殺了你,還有所有,你在乎的人,人類不會贏得最終勝利,我們才是主宰。”這異種頭顱被無數鐵線篩成了簍子,它雙眼含恨,撕開巨狼的肚子把哥哥的殘骸顫抖著揉進眼里后才化成一只飛鳳燈魚潛入蓮花池。
觀慈音足下是漂亮的水,他每走一步,水便會愈合他軀體的傷,他從大廳廢墟走到蓮花池邊,在看到水面浮現出一圈一圈的異種黑血和玻璃碎片后他蹙了眉。
閻玫太粗魯了。
一場小規模戰斗,竟然把府邸全毀了。
還有他的蓮花池
“小媽媽,我幫你殺了異種,你會感謝我嗎”閻玫在他身后,拿低啞性感的男性嗓音乖巧詢問。
“那謝謝您了。”觀慈音的刀尖抵在地面,側身,瞥了閻玫一眼。
“我的榮幸。”閻玫朝他走來,像在假惺惺關心他。
觀慈音知道閻玫不信任他,不然不會等到他要死在異種手里了才出手幫他。
閻玫甚至對他沒有生理興趣,閻玫對他的調戲與調情不是真心的,倒更像在試探,閻玫在試探他這位傳聞里閻玫父親的情人。
閻玫不信任他。
他也不信任閻玫,他不覺得閻玫是個吊兒郎當的庸俗貨色,偽裝成這浪蕩敗類的模樣,閻玫究竟是要做什么。
“這里所有人都死了,真的好可惜,我的求婚壯舉竟無一人欣賞。”閻玫單膝跪地,掌心帶了溫暖的火的溫度揉了揉觀慈音方才險些被異種折斷的細白腳踝。
他痛心疾首地環顧四周的尸體與血流成河,沒有同情,沒有悲傷,他只是嘆息,“再見了,我的證婚人們。”
他嘴上這樣說,卻在四周無情用aha的火系異能將所有尸體燒成了灰。
這aha年輕又強大,又永不循規守矩,他違背醫生的勸告動用了異能,此刻神志不清滿是殺戮暴虐,他金瞳渙散,周身絲絲拉拉滿是細碎火光,已然在失控邊緣,需要得到oga信息素的安撫。
觀慈音便是oga,于是閻玫迫切需要觀慈音。
“大少爺,我感激您救了我的命,但這并不表示,我會允許您”在骨灰漫天里,觀慈音眼珠微動,手里刀尖抵住閻玫的下巴,涼涼的,蓮香似有似無,“順著我的腳踝往上,摸我的小腿。”
“如您所言,我到目前為止,還是您父親的所有物。”觀慈音臉上沾了血,雪白又冷清,他講話永遠輕聲細語,刀尖愈發向上挑著閻玫的下巴。
他第一次喊了樓遺月這小兒子的名諱。
“閻玫,你起來,別再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