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いらっしゃいませ”
“歡迎光臨”
黃毛舉起軍刀在空中畫圈,而后蹲起馬步開始把軍刀在半空跟晃可樂一樣嘩啦啦地猛晃猛搖。
身后的特戰隊隊員學著他群魔亂舞,一邊臉上掛著痛苦面具念日語,一邊額頭青筋暴起,十指咯吱咯吱攥著刀繼續“晃可樂”,準確來說,這叫打ota。
不遠處,越野車車載音響16d全方位環繞放起了最近年輕人文藝復興聽起的,幾百多年前的一首歌。
女聲開腔的剎那,閻玫踩著節奏在部下們的ota藝中穩站c位,黑色軍褲配混子穿的黑t,胸肌在t恤短領里若隱若現,他紅發曬在日光下,面部表情管理堪比女團,長腿束在軍靴里也活動自如,直接來了一段太空漫步鬼步舞,發力狠,蓄力穩,動作完美流暢靈活而精彩,跳得風馳電掣,堪比專業選手。
紅蓮の華よ咲き夸れ
運命を照らして
紅蓮之花啊,盛開吧將命運照亮
娃娃臉在endgose結束的剎那,和隊友一起,同時拿掌心貼住鼻骨,五指扣住額頭猛晃了三下腦袋。
給觀慈音特意準備的歡迎儀式結束后,他們蓋住臉的手遲遲還不肯放下,像是沉浸在方才的瘋狂熱血中,也是,畢竟是閻玫單曲循環好幾天的歌,也是,畢竟是閻玫拿刀架他們脖子上笑嘻嘻拜托他們的舞,也對,也對。
嘶溜。
他們五指間,留下了眼淚和哽咽,仿佛這輩子顏面盡毀,尊嚴不在,清白難湊。
啪。
他們手中軍刀落地,在戰爭弒殺異種大殺四方的榮耀,如今卻因為方才那狗屎一樣的排舞而骯臟了起來,他們背過身去,圍著河邊,雙眼空洞看著河水發呆。
閻玫對此一無所知一樣,因為他一直背對他們享受萬眾矚目的c位獨屬舞臺
指單單只正對觀慈音一個人跳街舞。
歌一停,他就變魔術一樣變出一捧玫瑰花,而后化為血紅影子,絲絲拉的電流音過后,一瞬出現在觀慈音的面前,幾乎沒有距離了,他俯身,垂下脖子,再歪一點,唇便可以貼上觀慈音的額頭。
閻玫指尖焚火,這點異能他還可以控制不至于失控,異能將這玫瑰焚燒后恍若被盛在一盆漂亮的火焰形狀的玻璃瓶里。
他軍靴踩地,腕骨松散纏了一圈純黑皮亮的細繩,繩子隨他身側狂風越境帶來的猛烈震動而向天的盡頭飛去。
芳草芬菲,清晨白露滑落水澗泛起漣漪,朝陽懸掛天穹的最高處初生斜照,被繩子勾住云端后卻驟然驚起電閃雷鳴,雪白云團頃刻壓抑如血,漸昏逼近黑夜,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方才的日光斜照、赤暖熱烈仿佛只是一場錯覺。
噼里啪啦。
閻玫手里那捧玫瑰花被火籠罩起來不斷焚燒變形,火滅的一剎那,玫瑰花成了柔軟精致的狼崽布娃娃。
閻玫把狼崽禮貌遞給觀慈音,“喜歡嗎”
觀慈音接過狼崽,點了點頭。
閻玫還沒來得及滿意,就看見觀慈音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像,在發呆,在震驚,在思索。
閻玫
觀慈音偏過頭,顫著手,閉上眼,松了手。
把狼崽扔地上了。
閻玫
為什么要跟被非主流混混頭子非禮了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