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玫把小臂肌肉繃緊,他驟然握住觀慈音受傷了的胳膊,觀慈音頓時慘叫出聲,他的脖子因為劇痛而極速生紅,筆直高抬如引頸待戮。
閻玫在他張開嘴的瞬間把自己胳膊橫著塞進他嘴里。
“含住它。”閻玫金瞳微瞇,“別咬住自己的舌頭。”
觀慈音跪在地上雙眼無神,全身都在流汗發抖,他低下脖子,上半身都朝閻玫傾倒,閻玫扶住他的腰,太細了,掌心直接能從前到后給牢牢禁錮住。
觀慈音別過頭,他不咬。
“嫌棄我啊”閻玫了然悶笑,他一臉無所謂,然后聳了聳肩,高大的軀體陰影森森,擋住觀慈音。
“昨晚勾引我,到底是為什么”閻玫的桃花眼含情,臉湊過來,唇撩撥觀慈音的耳垂。
“是因為排卵期嗎觀慈音,想生孩子嗎不給父親生,先給我生,好不好”閻玫捏住他的臉頰。
“樓遺月有什么好腿都瘸了,別跟他了,跟我吧。”
觀慈音驟然抬眼,他眼前是調笑混賬的一張臉,一瞬間意識不清,直接泄憤似的一口用力咬住閻玫的胳膊,牙尖死死陷在里邊,舌頭上的血都蹭上邊了。
終于肯咬了啊。
兔子急了還咬人,閻玫此刻真真切切明白了這句話。
閻玫的金瞳往上眼皮一翻。
媽的。
說那么多欺負人的話,觀慈音才肯咬他。
那么端著干什么但是,光咬胳膊怎么夠,該扇他巴掌,該掐他脖子,該對他破口大罵才對啊。
“觀慈音,真不跟我一起走啊”閻玫輕聲問。
觀慈音雙眼模糊,他聽不清閻玫講話,只一邊狠狠咬住閻玫的胳膊緩解疼痛,一邊茫然望著閻玫。
閻玫俯身,單手將觀慈音小臂上纏得一團糟的繃帶重新包了一遍。
包完發現胳膊沒被咬著了,徒留兩排整齊的牙印。
觀慈音已經疼得昏迷,睫毛都黏在一起,又長又濃地遮下來,他的下巴搭在閻玫肩膀,鼻尖變得微紅,連呼吸都細弱得要命。
閻玫抬指,指腹蹭了蹭觀慈音臉上被淚水濡濕的長發,撥開后,是一粒小小的紅痣。
醫療室只有藥水滴進懸空培養皿的聲音,閻玫蹲在地上,被觀慈音咬過的胳膊還在流血,他抬起胳膊,看著自己的掌心,而后歪了歪頭,掌心捂住臉,顫抖起來。
在悶笑。
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