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講話呢”
“你那舌頭,不是很會撩撥人嗎”
太死寂了,閻玫的心臟跳動顯得更迅速,他停下心跳,勉強嗅到觀慈音輕微的一點點呼吸聲后,他的嘴也隨之停了喋喋不休的碎語,他俯下身,面骨與垂落的紅發陰影融為一體。
啪嗒嗒。
被閻玫剛關在外頭的醫療機械人醒了,小蘿卜頭晃了晃腦袋,覺察到不對勁后,兩個小爪子跟被電擊了一樣狂轉門把手。
閻先生這是我主人的私人醫療室外人未經城主允許,不能隨便進的正太音拔高,快要罵娘了。
閻玫充耳不聞,他鼻息間全是觀慈音的味道,他脖子偏過來,鼻骨冷硬蹭著觀慈音的面頰。
好香啊。
又白又香,想舔一口。
怪不得樓遺月喜歡啊。
樓遺月。
父親。
“父親。”扣住觀慈音后背的手驟然松開,他睜大眼,金瞳里的紅霧緩緩散去,他搖了搖頭,跟狼崽甩毛一樣。
醫療機械人還在轉門把手,過了一會兒門把手被人從里燒開了,火光將鋁制品燒得稀爛。
它的爪子落了焚燒物的碎片,燙得它一通亂叫,反應過來時它抬起粗粗的脖子,看見閻玫高大年輕的身影。
公、公主公主抱啊啊啊啊啊我不能看不能看啊啊啊啊我還是個未成年小機械人醫療機械人的數碼表情直接亂成黑白點點。
閻玫的臂彎輕而易舉橫抱起面色蒼白的觀慈音,金色的眼珠傲慢到不瞥他人任何一眼,當著所有觀音城監察處成員的面,在落地窗外直升機機翼掀起颶風的剎那他將黑襯衫的領口扯松,單手攬抱觀慈音,另一只手的指腹勾住直升機的升降梯便直接翻了上去。
強悍的背脊屹立在濃黑夜色,在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過后,留下滿地癱地上不敢呼吸的監察處成員。
直升機是自動駕駛,閻玫從他的私人基地來觀音城是貿然前往,連通行證也沒辦,全憑他自己身份堂而皇之闖進來的,這是狂歡城給他的底氣,擁有世界最強武器供應城的下一任城主這個身份太高了,高得這世上只有樓遺月可以壓得住他。
可這只是一時的。
狼崽再長大一點,會篡位弒父的。
閻玫把人帶回基地,客廳開了暖氣,觀慈音還是冷,他蜷縮在沙發里,臉低垂下去,看不清了。
閻玫拿帕子給他擦干凈臉和脖子上的血,這樣像被洗干凈了,跟瓷器一樣干凈。
閻玫給他蓋了被子,他還在發抖,還多了夢囈。
“做什么夢呢”閻玫蹲在沙發邊歪了歪頭,手指摸著觀慈音的臉,慢慢欣賞。
觀慈音的夢里是閻玫。
是十歲的閻玫。
有一張紅發金瞳的可愛的臉,鯊魚齒緊張地抿在唇里,他躲在樓遺月的腿后,小手揪住樓遺月的西裝褲一臉害羞地探出小腦袋,望著觀慈音。
“你,你好”十歲的閻玫靦腆蹭動父親的腿,“我叫閻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