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是原主叫人押著沈辭去做的。
謝逾心道“怪侮辱人的。”
強取豪奪不說,還要對方證明身體清白沒有疾病,才有給二世祖當玩物的資格,也難怪事后沈辭瘋得徹底,直接將原主送進精神病院。
謝逾核實無誤后,便將這合同收好放在一邊,抬眸看向沈辭,半響沒說話。
他在思考下一步如何進行。
劇本沒給細節,只能自由發揮,謝逾正措辭如何開口,卻見沈辭忽然抬起手,扯下了外衣,隨手搭在手臂上。
外衣脫下,里頭只剩件襯衫,半新不舊的,衣服扣子扣到第二顆,將脖頸牢牢包裹起來。
謝逾“”
沈辭并不抬眼,只把手放在扣子上,作勢要解開。
他的手指修長,指腹帶有薄繭,此時抖得不成樣子,好好一顆扣子被他死死按著,解了好幾下,都沒能解出來。
沈辭的動作很快,脫衣服的姿勢與其說是脫,不如說是將自己從衣服里剝出來,他面色看上去從容鎮定,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但謝逾的視線落在他的指尖,那里分明在抖。
似乎只要脫得夠快,他就能掩飾住不安和窘迫似的。
謝逾從沙發上坐起來“你”
好好說話,別上來就脫啊
沈辭抬眼,他已經半脫掉了上衣,露出腰腹,一截曲線在腰間內收,勾勒出腰窩的痕跡,上身唯一的遮擋只剩下了搭載手臂上的外套,看見謝逾的動作,他露出一個類似于自嘲的表情,問道“這樣不夠”
謝逾“什么”
沈辭輕笑一聲“工具,要我幫您拿過來”
謝逾“”
沈辭輕嗤一聲,徑直走向酒店的衣柜,他利落的半跪下來,從里頭拉出一個皮箱,問“你要用哪個”
謝逾“呃。”
在一片沉默中,沈辭了然,他起身將那皮箱從衣柜中抽了出來,放在謝逾面前的茶幾上,嘲諷道“全都要用”
這箱子是個復古款皮箱,用的裝飾性卡扣,不怎么牢固,一壓就開,沈辭往謝逾身前一放,卡扣自動解鎖,里面的東西就這么攤在了桌面上,一覽無余。
謝逾垂眸,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險些沒繃住表情。
他從未見過這么多種類的鞭子。
皮的,纖維的,多股的,散的,奇形怪狀的,帶倒刺的簡直像民國諜戰片里的審訊道具,謝逾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它們打人有多疼。
這些東西,用在人身上
謝逾不說話,沈辭也不說話,他們就這么對著一箱子東西,沉默著僵持,在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沈辭手指越收越緊,幾乎掐進了肉里
“沈助教,是這樣的。”謝逾看他一眼,斟酌著開口“我是一個非常專業的愛好者,在進行下一步前,其實還有個步驟”
沈辭抬眼看他。
謝逾艱難地從貧瘠的知識里羅列出和“特殊癖好”相關的那么幾條,他字斟句酌
“呃,首先,我們要有一個安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