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走之后,何致遠出點變故,但每次我說他你都沒什么興趣,后面我就沒說了。”
謝逾“什么變故”
系統“聽說是他聚眾那啥的事情被捅出來,證據確鑿,家里花了大價錢壓下去,但基本放棄他這一脈了”
何家家大業大,不像謝氏只有謝遠山謝遠海,謝遠山還只有謝逾一根獨苗苗,何氏內部競爭相當激烈,何致遠出了這么大的問題,基本無緣家族繼承人了,接下來只能說吃穿不愁,其余就捉襟見肘了。
謝逾皺眉“小說中有這茬嗎”
他話音未落,何致遠忽然上前,一把按住了謝逾的肩頭,雙目赤紅,咬牙切齒“謝逾啊謝逾,你養得好情人,你養的好情人害我淪落到這種地步”
他神神叨叨地念了些有的沒的,聲線陡然高亢“你要幫我報復回來謝逾你要幫我報復回來”
謝逾挑眉“報復誰”
“沈辭沈辭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嗎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嗎”
謝逾“哦他干了什么”
系統已經將信息顯示在平板上,從沈辭如何聯系林音,找到之前受害的男孩子女孩子,到他如何設局讓林音傍上羅紹這條船,再到如何獲得羅紹的信賴,一五一十,清清楚楚。
謝逾略感好笑,樁樁件件都是何致遠自己做的,玩
漂亮姑娘的是他,打人的是他╳,舉辦各種宴會的也是他,后面東窗事發,也純屬活該,自取滅亡,結果現在哭得丑態百出,好像有人用槍指著他,逼他虜掠一樣。
何致遠額頭青筋暴起“謝逾,你他媽的不會以為沈辭是什么清純小白花吧,我告訴你,他心思臟得很,當時勸林音不索賠,我還當他多愛你,多聽話,結果轉頭把我害了嗯他就是這么當你的情人的。”
謝逾沒說話,慢條斯理地洗起手來。
這手剛剛被何致遠握了,他膈應。
何致遠可不知道謝逾怎么想的,他握住謝逾,雙手瘋狂顫動“謝逾,我們可是幾十幾年的兄弟,他今天抖我的料明天呢明天抖誰的他接近你,從你這拿好處,可轉頭就把你兄弟賣了,他這個忘忘恩負義的婊”
何致遠氣急,詞匯逐漸不堪入目。沈辭藏在隔間中,聽得一清二楚,臉上卻沒什么表情,洗手間慘白的燈光照在他臉上,面容白如金紙,連往日柔和的眉眼也多了幾分凌厲。
是的,這一切是他做的,可再來一次,他依舊會這樣做。
何致遠是真人渣,他不但玩林音這樣的,還玩那些初入社會、年少慕艾的男孩子女孩子,有些人離開他身邊大半年,還會在夢中驚醒,沈辭在醫院陪護,見得多了,若非何家花大價錢擺平,他會直接送何致遠坐牢。
但是
沈辭指腹無意識地摩梭。
但是謝逾,會怎么想呢
傳言中,謝家大少爺講義氣,最看重朋友,而沈辭待在謝逾身邊,用著謝逾拿到的實驗名額,轉頭卻對著謝逾的朋友下手,毫不夸張地說,沈辭幾乎一手葬送了何致遠的前途。
以至于何致遠在這污言穢語,他竟然找不到一句駁斥的言語。
謝逾會認可何致遠的話,認為他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嗎
何致遠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像抓住了唯一的發泄口,試圖將所有惡毒宣泄出來。
“謝逾,你不知道吧,他可有本事了,你出國不到五年,他轉頭就扒上了羅紹。我呸裝成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樣,讓我碰一下和要死了一樣,結果轉頭上了羅紹的床,現在倒是發達了,他個人盡可夫的賤ren婊zi”
一門之隔,沈辭攥緊手心。
他不在乎這些污言穢語,自從跟了謝逾,風言風語就沒斷過,甚至到現在為止,a大校園論壇還留著帖,說他如何如何耍手段玩花樣,如何如何傍上了謝少。
沈辭從不將這些言論放在心上,可他沒法沒法接受何致遠將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攤開來,攤在謝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