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調客氣禮貌,穿搭配飾文雅細致,如果不是被謝瑜壓得歪東倒西,看著也是個清貴的斯文人,而此時頭發亂了,襯衫扣子也被蹭掉了一顆,眼鏡歪歪斜斜架在鼻梁上,好不狼狽。
大堂經理莫名其妙,再三確認“您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沈辭搖頭“沒關系。”
他將謝逾架上電梯,一路來到頂樓,將人安置到床上時,自己也出了一身汗,為謝逾簡單做完清潔,又去浴室洗漱,等他換好居家服出來時,謝逾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謝逾更加無害,他半張臉蹭在枕頭上,被子將臉頰壓出柔軟的弧度。
沈辭在床邊坐下,微微蹙眉,謝逾目前處于醉酒狀態,但他明天清醒了,必然會詢問為什么來到了酒店,他斟酌片刻,一時想不出合適的措辭,有些心煩意亂,正要打電話讓秘書送些解酒藥時,謝逾忽蹭到了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
恍惚之間,沈辭甚至以為回到了五年前。
這完全是謝逾下意識的動作,處于他的身體本能,有什么熟悉的東西就在身邊,于是他抬手扣住,拉進了自己懷里。
謝逾喝醉了,力氣卻不小,沈辭被他拽得一歪,斜倒在了床上,他剛整理好的家居服又被蹭散了,謝逾像是動物找到了熟悉的位置,將沈辭圈著不動了。
他抱得太緊了,并不舒服,沈辭條件反射的推拒,卻見謝逾迷迷糊糊睜開眼,醉貓一樣“別別動了,讓我抱一下”
說著,他一歪頭,又要睡過去。
沈辭凝視了他好一會兒,忽然伸手撐住他的額頭,強迫他與自己對視“謝逾,我是誰”
謝逾昏昏乎乎,并不回答,他微微蹙眉,帶著點睡眠被人打擾的不滿,偏頭又要睡。
沈辭卻不放手,他直視著謝逾的眼睛“你是在抱著誰想抱著的又是誰”
出國五年,以謝少爺花花公子的性格,不一定沒有下家,五年前對方走得干脆利落,回國后也全然不識,如今這般,全是他沈辭自甘墮落一廂情愿,可若是抱著他想其他人,他沈辭也不會自輕自賤到這種地步。
謝逾迷茫地看著他,艱難地消化其中的含義,在沈辭再三逼問后,他漿糊般的腦子才恍惚記起了什么,喃喃自語一般“你,是瓷瓷器先生。”
沈辭豁然松開手。
瓷器先生
他當然記得這個詞,那個在他們
見面第一天便定下的安全詞,那時沈辭只當是屈辱的愚弄,卻不想是淪陷的開始。
謝逾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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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間的冷色收了七七八八,化為怔然的無措,僵硬的身體也軟了下來,任由謝逾扒拉扒拉,抱抱枕似的將他扒拉進懷里。
這是一個很近的姿勢,懷抱的熱度灼人,謝逾俊挺的鼻梁近在咫尺,沈辭盯著那里看了很久,忽然閉上眼,湊了過去。
他淺淺碰在唇瓣之上,偷得了一個松香味的吻。
謝逾第一天醒的時候,頭疼欲裂。
想當年他也是酒桌上的好手,對瓶吹白酒毫無問題,可惜隨著高中時代漸行漸遠,謝逾的酒量就像他的叛逆一樣一去不返,淪落到一瓶就倒的悲催境地
他的前額脹痛,太陽穴刺痛,后腦勺突突跳著疼,整個腦袋無一處不疼,一時不查,從床上翻了下來,半跪在了地毯上。
這地毯鋪的又厚又軟,謝逾靠著床坐下來,手指陷在了地毯毛毛里。
地毯
他混沌混亂的腦袋終于清醒了一點,回憶起斷片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