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干什么
醫生托著他,轉身走了下去。
入目是鐵灰色的診療床,斑駁的隔斷簾,以及格式生銹的金屬隔斷。
這是醫生的診所。
二樓是白郁的居所,色調溫和,陽光暖融融的,一樓則只有扇正方形窗戶,窄小的像是碉堡的狙擊窗,甚至無法透入陽光,充斥著冰冷和死亡的味道。
“”
伊繆爾的手腳開始發冷。
在臥室住了一周,他甚至忘了,這才是醫生活動的地方。
白郁將他放在了冰冷的手術臺上,再次扣上綁帶,安撫地撓了撓小貓的下巴。
今天是術后第五天,可以拆線了。
這個時代沒有可吸收的蛋白線,縫合線留在身體里久了,可能會導致發炎。
拆線并不太痛,也不需要麻藥,白郁安置好了小貓,取來工具時,發現它在發抖。
那對湖藍色的眼睛定定看著他,明明是一只貓,卻仿佛有人的情緒,像是哀求,又像是恐懼,他如同在哀聲質問
我,不是寵物嗎
但貓貓害怕太正常了,每只貓都害怕寵物醫院,甚至有幾只貓和白郁有“深仇大恨”,見著他就伸爪子,何況再害怕,這線也得拆。
白郁輕手輕腳地揉著小貓的腦袋,聲音也放輕了“乖,
沒事,一下就好了。”
酒精點上腹部,伊繆爾驟然崩緊身體。
想看我算什么小餅干寫的虐主文的nc消極怠工了快穿第62章拆線嗎請記住域名
在第一次被注入針劑,經歷火燒火燎的疼痛之前,他也被涂抹了酒精。
“該死的。”公爵再次咬牙切齒,他感覺到了愚弄和欺騙,他怨恨自己輕而易舉地對醫生放下戒心,又對醫生將他玩弄于股掌的手段憤怒而不齒,一時間,他居然不知道是驚懼更多還是憤怒更多,他賭咒發誓,“醫生,你最好別讓我”
還沒等他想好將他怎么樣,白郁已經解開了診療床的束縛帶。
拆線而已,白郁手法老到,伊繆爾身體緊繃之下,甚至沒感覺到疼痛。
接著,頭頂的伊麗莎白圈也被解下來了。
“咪”
伊繆爾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去,這些天來,他第一次看見了腹部如今的模樣。
裸露的皮膚上,傷口已經愈合大半,只剩下一道丑陋的疤痕蜿蜒在腹部,雖然很丑,但確實不痛了。
“”
之前的那番操作,醫生是在救治他的傷口嗎
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卻是唯一的解釋,伊繆爾動了動尾巴,滿腹的火氣都消了。
他狐疑地盯著腹部。
很好,愈合的情況很好,不滲血也不感染,唯一的問題是,他的毛呢
腹部空了一大片,光禿禿裸露在外,而旁邊的皮毛蓬松漂亮,一眼看去格外扎眼,就像得了斑禿。
這時,白郁剛好取下手套,丟進廢物簍,他看見白金團子的動作,居然笑了聲。
醫生冷酷的說“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