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斥責“我手里拿著刀呢,別亂動。”
伊繆爾乖乖縮回了尾巴。
中午,伊繆爾如愿吃上了牛肉糊糊,肉被醫生剁的軟爛,可肉里的筋膜就沒有辦法了,伊繆爾嘗試用牙齒撕咬,但因為他不常做貓,撕咬的動作不得要領,啃了好幾口,都沒啃動。
醫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吧,我就說你咬不動。”
“”
討厭的醫生
晚上,伊繆爾再次縮進了醫生懷里,身上異變期的疼痛全部褪去,而這也意味著,他要變回人了。
他久久的沒有睡去,而是借著窗外的月光,在一片朦朧的冷色調中,抬頭看向面前的人。
醫生長得當真好看,直鼻修目,輪廓清朗,唇色淺淡,是冷淡中帶文氣的好看。
伊繆爾看著看著,忽然伸出爪子,放在了醫生的唇邊。
肉墊輕輕挨了上去,和淺色的唇一觸即分,明明是小貓自己伸的手,伊繆爾卻像被燙到了一般,忽而收手,踉蹌退出去好遠。
他翻滾的動作進擾了醫生,白郁從被子里伸出手,將小貓扒拉回來,扣在懷里,他閉著眼睛含糊“別鬧了,睡覺吧,晚安,小貓。”
伊繆爾輕輕碰了碰他的臉。
晚安,醫生。
白郁第二天一早,沒能看見團子。
他掀開被子,還是沒有。
這可真是稀奇事,他撿到的這只貓出了名的能睡,每次白郁做完早餐都還沒醒,今日居然不見了。
白郁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臥室房門緊閉,窗戶上鎖,小貓應該跑不出去,可他在臥室巡視一圈,居然一無所獲。
白郁推門而出,他一間間推開二樓房門,從臥室,浴室,到廚房,可依然什么也沒有。
他快步走到一樓,一樓是診所區域,小貓不愿意來,他在這里里里外外找遍,依然沒看見。
66飄在他身后,遲疑道“宿主,我掃描過了,確實不在,屋內沒有小貓。”
“”
長久的沉默。
66“宿主”
白郁按住額角,隱隱有青筋跳動“居然在這個時候跑出去了。”
團子是撿來的貓咪,和后世貓舍寵物店里養慣了的不同,撿來的貓咪無拘無束,總是會向往野外的。團子會離開,白郁不意外,可如今伊爾利亞風雨飄搖,局勢動蕩,成員在街上游蕩搜尋流浪貓,這個時候跑出去,可謂九死一生。
他從衣架上扯下風衣,匆匆系好扣子。
66“宿主要去哪兒”
白郁“找貓。”
話雖如此,他心中也知道希望渺茫。伊爾利亞街巷復雜,民宅密集,要在這里找一只貓,無異于大海撈針。
可就在白郁即將出門的時候,余光忽然掃到一抹的暗紅,如波爾多的葡萄酒液,璀璨奪目又熠熠生輝,在清晨的陽光下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色彩。
這顏色出現的太突兀,白郁一頓,朝葡萄酒色的方向看去。
那是窗臺下的地面,被錘頭鯊打碎的綠蘿還靜靜躺在地上,瓷器花盆四分五裂,伴著泥土,昨天白郁忙著安慰團子,便沒收拾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