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從花園繞回大公寢殿,另一位男仆正守在門口,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白郁閣下,大公在睡覺。”
伊繆爾大公似乎也是個夜貓子,晝伏夜出的,晚上忙了一晚上,白天就開始蒙頭睡覺。
這位和他一同遴選上的男仆名叫米勒,祖上有男爵爵位,也是伊爾利亞貴族世家之一,不過傳到他這代,家族已經衰落了,這才將繼承人推了出來,試圖爭取大公的寵愛,為搖搖欲墜的家族添磚加瓦。
從出身上看,米勒遠好于經營無資質醫館的黑醫生白郁。
白郁絲毫沒有和他爭寵的打算,干脆“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他也一個晚上沒睡覺了。
等白郁一覺醒來,恰好是大公府吃午餐的時間。
他梳洗過后,穿好男仆的制服,而后依照管家安排,給伊繆爾大公傳菜。
大公顯然剛剛睡醒,還沒清醒過來,他湖藍的眼睛霧蒙蒙的,淺淺糊著水色,此時端端正正坐在餐桌后,從白郁進來開始,視線便黏在了醫生身上,他眉宇間陰郁的表情散盡了,就顯得有點呆。
醫生今天真好看。
男仆的制服有腰封,皮質的魚骨勒出漂亮的腰線,低頭的時候,甚至能從領口窺見胸前的溝壑。
醫生的胸肌也很漂亮。
白郁“”
他站在一邊,等候管家安排。
米勒則早來一步,他端著水盆,絞好毛巾“大公,請擦手。”
旋即,他試探性地伸向大公的袖子。
伊繆爾愣愣的,卻在米勒即將接觸他皮膚的時候陡然一抽手,旋即沉下了眉目。
老管家小聲呵斥“退下,大公不喜歡別人接觸”
米勒一咬唇,還是退下了。
白郁垂首站在一旁,心道“看樣子這條戒律是真的。”
傳說公爵討厭提貓,可白郁都要把這個字說爛了,也沒見伊繆爾把他怎么樣,可見不是真的討厭,但從他下意識躲避觸碰來看,他確實討厭和人皮膚接觸。
66“宿主,機會來了。”
白郁順手從米勒手中接過水盆,重新絞了毛巾,而后直直扣住了大公的腕子。
他半跪下來,制住大公的手腕,強迫伊繆爾攤開手掌,而后將熱毛巾擠入了指縫中間,擦拭起來。
伊繆爾“”
醫生的動作充滿侵略性,強勢且不容拒絕,捏著大公的指骨的動作像醫生掐著病變部位,伊繆爾則像被主人提住后頸的小貓,他嚇一跳,卻只能順從,而無法掙扎。
恍惚間,伊繆爾甚至以為他回到的診療床,被注射了麻醉,任醫生捏圓搓扁。
可另一邊,醫生又是半跪的下位者姿態,似乎全然臣服。
大公頭皮發麻“白郁”
白郁攤開手“另一只手也給我。”
伊繆爾“哦”
他下意識乖乖遞過另一只手,卻在熱毛巾再次覆蓋上來時起了一背雞皮疙瘩。
如果是小貓形態,他已經炸毛了。
為,為什么醫生說話他就直接遵從了
伊繆爾三觀動搖,而白郁已經完成了男仆的全部工作,毛巾擦拭過指縫,手掌刻意相貼,水蒸氣的熱度彌漫上來,將皮膚蒸成了紅色。
“”
大公定定看著攤開的手掌。
想要踩奶。
想要爪爪開花,然后踩奶。
想要爪爪開花,然后在醫生胸上踩奶。
三個想法層層遞進,這和公爵本人的意愿無關,完全出于貓咪身體的本能,可當伊繆爾意識到腦海里的想法時,他蹬蹬蹬地退了兩步,不自覺跌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