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復得,他心中復雜難言,一方面,又涌現出了自責和后悔。
是他的錯。
如果封窗做得在好一點,是不是團子就不用面對這些危險了
白郁低頭看去,小貓焉噠噠地趴在角落,耳朵耷拉下來,似乎被他嚇到了。
憑心而論,團子是很乖的小貓,走失也不該是小貓的責任,白郁怒氣過后,遲來的便是愧疚,他輕手輕腳地托起小貓,抱在懷里,揉了揉小屁股,軟下聲音“沒打痛吧”
伊繆爾又開始炸毛了。
輕輕一巴掌,不痛,但是醫生的手揉上來的時候,尾椎涌起酥酥麻麻的電流,感覺陌生又怪異,讓他不自覺地蹬了蹬后腿,踢了醫生兩腳。
該,該死的醫生,放,放開
白郁嘆氣“對不起,是我的錯,回來第一天就嚇到你了。”
伊繆爾在他懷里抬頭,抬起尾巴卷了卷醫生的手臂,小小聲“喵。”
沒有被嚇到哦。
白郁點了點他的飛機耳,小耳朵還沒有彈上來,似乎嚇的不輕,他看著團子蓬松毛茸茸又圓滾滾的腦袋,以及小貓乖巧蹲在懷里的動作,忽然低下頭,在頭頂落了個細碎的輕吻。
小貓耳朵動了動。
醫生嘆氣,聲音放的很輕“抱歉,別害怕了。”
唇瓣的熱度從頭頂傳來,伊繆爾后知后覺被親了,他幾乎僵硬成了一尊石化雕塑,險些從醫生手臂上一頭栽下去,尾巴上的毛毛炸開,他倉惶地掙開懷抱,落到了地上。
“喵”
輕,輕浮的醫生,沒,沒有害怕,怎么能隨便親本大公
小貓的手太短了,摸不到被親的地方,伊繆爾只能用蓬松的大尾巴蹭了蹭頭頂,那里還殘留著怪異的觸感,他湖藍色的眼睛從天花板看到窗外,已經不敢看醫生了。
好怪。
白郁可不知道他心里的彎彎繞繞,見小貓的飛機耳已經復原,似乎被哄好了,他后退一步“你先在屋里玩玩吧,我買了牛肉,給你切一點。”
哄小貓咪的最好方法,就是用吃的賄賂。
伊繆爾“喵。”
好的。
他用爪子刨了刨地板,心道“特意給我買的嗎”
他記得醫生不怎么喜歡吃牛肉。
肉墊上還沾著外頭的灰,剛剛兩人都情緒激動,誰也沒注意,現在他一刨,留下的爪印就很明顯了。
白郁垂下視線,落在了爪印上。
伊繆爾踩了踩,用身體壓住印記,繼續無辜。
白郁微微皺眉。
白金小貓身上很干凈,毛毛蓬松潔白,似乎有清潔自己,但依舊風塵仆仆,尾巴上蹭到了墻灰,爪墊上也全是灰,它腿太短,肚子上的毛毛不可避免的碰到地面,有些蹭到了水,變成了一縷一縷的。
醫生托下巴“有點臟啊。”
他自言自語“吃完牛肉糊糊抓過來洗個澡好了。”
“”
本來乖乖蹲著的大公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間炸毛“喵”
該死的醫生,你想怎么給本公爵洗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