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不高,但伊繆爾依舊感覺頭暈目眩,他用爪爪拍了拍腦袋,五雷轟頂,腦內一片焦土。
什么玩意兒
現代人養貓養狗都自稱寵物的家長,白郁由于職業因素,加了不少養寵物的微信,備注也經常是xx爸xx媽,比如招財爸旺財媽,他如今親手撫養三只小貓,自覺自稱一句小貓爸爸沒有任何問題。
伊繆爾“”
在白郁試圖伸手抱他的時候,公爵伸出爪子,一巴掌扇在了醫生手背上。
爪子藏在肉墊里,沒伸出來,但是力道不小,已經是公爵能使用的最大力氣了。
可惡,居然占他便宜
區區一個男仆而已,這樣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伊繆爾斜睨醫生一眼,邁著小貓步從米缸上跳了下來,噠噠噠地跑到門口,試圖去推廚房大門。
刺激太大,伊繆爾不想理醫生了,他要找個地方靜靜。
但是還沒推開,就被醫生再次托著屁股抱了起來。
白郁嘆氣“別亂跑了,先把澡洗了。”
伊繆爾再次憤憤地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該死的,在稱呼沒有搞清楚前,不許碰本大公
小貓雖然用了全部力氣,可對白郁而言只是輕飄飄的一巴掌,甚至沒能擊穿醫生的防御,他提著小貓咪走到浴室,將它放在了浴缸里,取下花灑調試溫度“好了,洗澡先。”
大公每天都洗澡,要不是跑到屋頂看白郁,他的毛毛才不會臟。
作為伊爾利亞的大公,要是被按著洗澡也太奇怪了。
伊繆爾劇烈地掙扎起來。
他個頭小小只,撲騰的力氣倒挺大,白郁一時沒抓住,醫生看著蹦跶到浴缸外的團子,詫異道“不洗嗎”
他意有所指“可是,好臟,還有點丑。”
“”
伊繆爾扭頭,看向鏡子。
“”
毛毛沾了一片水,軟塌塌貼在身上,尾巴和腹部都蹭了灰,灰撲撲的。
確實有點丑。
于是白郁順利把焉噠噠的小貓抱了回來。
他家
的洗手臺不夠大,原主不知道在洗手臺洗過什么1,盆底布滿鐵銹,白郁便干脆使用浴缸了。
浴缸的高度對小貓來說還是太高,團子扒拉著浴缸邊,定定看著白郁,像是有點害怕的意思。
白郁伸手托住他,撓了撓小腦袋,調好水流溫度和流速,輕輕的淋了上去,期間,他撥開腹部長好的毛毛,去看那道傷口。
伊繆爾“咪。”
他扒拉著浴缸,不自在的蹬了蹬腿。
腹部袒露在外,還被人盯著觀察,感覺很奇怪。
白郁“別動。”
醫生細細查看傷口,已經愈合,留下了淺淺的痕跡,凹凸不平的疤痕盤踞在小腹,又被毛毛擋了個嚴實。
伊繆爾微微發顫,同樣低頭看去。
好丑。
他變成人的時候,腹部也有這樣的傷痕,新長成的疤還是淡粉色的,輕輕一碰便敏感的顫抖,現在醫生沿著傷口摸索過去,檢查愈合情況,那溫暖的指腹一點點描繪著傷疤,越來越往下,越來越往下
“”
伊繆爾一個沒站穩,直接撲進了浴缸中,此時水并不深,他猛地嗆了兩口,站了起來。
白郁一愣,好笑道“這也能摔跤”
他伸出手,想托住團子,可掛在浴缸邊緣畢竟用不上力,白郁斟酌片刻,干脆長腿一邁,也進了浴缸。
伊繆爾“”
醫生盤腿在浴缸坐下,而他被安置在了醫生的腿上。
受傷的時候,公爵也常常在醫生大腿上睡覺,那一片肌肉的觸感飽滿而有彈性,他呆呆站在上面,一動也不敢動。
醫生還穿著男仆的里襯,此時已經濕透了。
純白布料沾了水,盡數貼在身上,伊繆爾抬頭向上,透過布料,甚至能隱隱看見一點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