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團甩也甩不掉的棉花糖,死死粘在醫生身上,白郁走哪,他也走哪,喵喵喵的要抱,白郁看書讀報時也不放過,醫生覺著他可憐,也不忍心拒絕,無聲默許了。
至于虎斑和玳瑁,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
醫生應付一個白金團子就已經身心俱疲,沒心情陪精力旺盛的兄妹倆折騰,于是兩只小貓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哥哥”霸占了醫生的肩膀,嫉妒的喵喵直叫。
伊繆爾抱著醫生,只從醫生背后露出一個小腦袋,翹起了小尾巴。
在虎皮玳瑁嫉妒的眼神中,異變期的疼痛都沒有那么難熬了。
團子晃著白金色的尾巴,像豎起了一面勝利的小旗幟,明晃晃的告訴虎斑和玳瑁“看,家里還是我最受寵。”
兩只小貓弓起脊背,對著伊繆爾哈氣,伊繆爾被哈的飄飄然,終于找回了在屋頂上被無視的場子,他用兩只短短的爪爪環住醫生的脖子,而后當著虎皮玳瑁的面,忽然湊過去,在白郁臉頰上吧唧了一口。
我的
是我的
反正小貓做什么都會被縱容,醫生也親過他,他親一口怎么了
醫生本來在收拾廚房,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團子,他微微挑眉,不堪其擾道“我看你也沒有很難受,要不下去吧”
伊繆爾“”
不絕不
他抱得更緊了。
白郁啞然,覺著這只小貓未免太通人性了,他搖搖頭,隨小貓去了
第二天的下午,夫人如約而至。
她謹慎觀察了診所,確認一下午都沒有人靠近白郁,這才壓低了帽檐,側身走進診所。
黑袍會已經通知過白郁她要來,白郁并不意外,他像普通醫生面對患者那樣,熟練拉開診療臺,禮禮貌道“夫人,你哪里不舒服”
有病人在,伊繆爾就被放在一邊的紙箱里,箱子里放了柔軟的小被子,讓小貓可以舒服的躺在上面。
公爵扒拉著箱子邊緣,探頭探腦的看過來,而后皺了皺不存在的小眉毛。
他認得夫人。
當時錘頭鯊說要抓貓,就是和夫人一起的。
但白郁是醫生,伊繆爾沒法打擾他正常看診。
夫人今日特意畫了妝,敷著厚厚一層,嘴唇也遮住了血色,顯得病容憔悴,她清了清嗓子,用手虛掩著唇咳嗽兩聲,
而后虛弱道“夜里吹了風,現在渾身盜汗,不太舒服,想找您瞧瞧。”
白郁配合她演戲,打燈看了看眼球和舌苔“不嚴重,吃點藥便好了。”
他給夫人開了兩劑補藥。
夫人客氣謝過,然后掏出錢包,在付錢的時候,將鈔票連同一個小袋子一起塞進了白郁的手心。
“謝謝醫生,這是您的診金。”
白郁不動聲色放入口袋“祝您盡快好轉。”
夫人點頭,快步出門,左顧右盼片刻,再次壓低了帽檐。
等送走了她,白郁借著進洗手間洗手的機會,將口袋中的東西取出來。